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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门口惊疑不定地望着谢天佑和沈元薇。
见元薇好好的，谢天佑身上也没有血迹，他才松了一口气。
谢天佑转头望了一眼萧凌昭，然后又望向沈元薇，等着沈元薇的惩罚。
沈元薇揉了揉眉心，挥手示意谢天佑走，“回宫去吧，熬了一晚上，回去好好睡一觉。”
谢天佑抿了抿唇，“好。”
他流着泪转身一步步离开，跨出门槛时，两个小侄儿眼巴巴望着他，喊他瑞王叔，他也没有理睬，兀自抹着泪沉默离去。
萧凌昭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门外，这才走到床边坐下。
他问沈元薇，“方才瑞王做了什么？”
沈元薇表情尴尬，有点复杂。
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轻咳一声，说，“那小子，趁我不备忽然弯腰亲了我一下，我也猝不及防……”
萧凌昭有些哭笑不得。
难怪那小子说什么要打就打，合着是做了一回登徒子。
萧凌昭拇指抚上沈元薇的嘴唇，轻轻擦拭，将属于另一个男人的痕迹尽数擦掉，“爱而不得，亲一下就亲一下吧，以后可不能了。”
沈元薇点头，“嗯，都已经说开了，他应该不会再来纠缠不休。他其实，真的很听话。”
萧凌昭听着这“听话”二字，挑了挑眉，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他收缴的那本小册子。
“你看看，你眼中听话的好孩子做了啥。”
沈元薇好奇看了眼。
“这是什么？”
萧凌昭勾唇。
“这就是你那听话的阿佑弟弟奉为圭臬的好东西，他想学人家小妾蛊惑夫君宠妾灭妻呢，每一个小妾的必学秘籍。”
沈元薇震惊地抬头看向萧凌昭，飞快接过那小册子。
扫了一眼两行书名，她实在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那臭小子，怎么啥东西都看，啥东西都学？
想到那单纯如白纸的孩子不光在学如何蛊惑夫君宠妾灭妻，还被姜太后教唆得想学病娇强制爱，她就头痛。
她看了眼门口的俩小崽崽，低声对萧凌昭说。
“今日阿佑哭着回宫，姜太后恐怕又会恨我入骨，她都说得出把我囚禁这种话来引导阿佑，还有什么丑恶狠毒的事情她做不出来？我担心不久以后的宫宴上，她会动什么手脚来害我……”
萧凌昭本来还想跟元薇好好看看这个秘籍，听到元薇说起姜太后，他的脸色也变得凝重。
是。
姜太后历来就是个为了儿子不择手段的人。
她最爱的小儿子爱上了元薇，又得不到元薇，她会不会在宫宴上对元薇使坏，让元薇跟瑞王生米煮成熟饭？
沈元薇挠了挠他手掌心。
“你也觉得姜太后会对我使用下作手段，让她儿子占我便宜？”
萧凌昭颔首。
沈元薇眯着眼，说，“姜太后害过我，我没办法不往阴毒之处想，我觉得她没准还会带着所有人前去抓奸看我的丑态，让我身败名裂，让我没脸在萧家待下去，然后以我不守妇道会带坏天下女子为由，劝皇帝废掉我郡王封号收回封地，把我囚禁在瑞王的府邸做个任人欺凌的畜生……”
萧凌昭没有说沈元薇想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