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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媚娘立刻从袖中摸出个青瓷瓶："我带了西域的火油，沾着就着！"她抛给陆九霄，又斜睨了眼白狐，"小狐狸，你那血再借点，我给火油淬淬。"
白狐咬着唇又刺破指尖，苏媚娘接了血滴进火油瓶，摇匀后往石板上一泼。
陆九霄拔刀入鞘，反手抽出腰间火折子，"轰"的一声，石板腾起赤红色火焰。
林小跳盯着逐渐软化的玄铁，手心里全是汗。
她能听见自己心跳声盖过了远处傀儡的嘶吼，能看见陆九霄握着火折子的手背上青筋直跳，能闻见苏媚娘火油里混着的白狐血的甜腥——这哪是破阵？
分明是说书人说的"千钧一发"戏码，就等着最后那根弦"嘣"地绷断。
"咔——"
石板终于裂开条缝，林小跳扑过去用铁尺撬，指甲缝里全是血也顾不上。
缝隙越撑越大，她突然触到个冰凉的东西——是块刻着符咒的青铜牌，和霍无赖当年别在腰间的那块一模一样。
"阵眼！"她举着青铜牌站起身，众人齐声欢呼。
可还没等她笑出声，屏障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啸，血色符文疯狂旋转，竟凝成道赤红的能量波，朝着众人劈头盖脸砸来！
"小心！"陆九霄扑过来把林小跳护在身下，苏媚娘拽着小满滚进旁边的土沟，白狐咬着牙撑起道微弱的狐火屏障，张铁锅硬拖着伤腿挡在最前面——
"轰！"
气浪掀翻了半面墙，烟尘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林小跳吐了口泥沙，发现自己正趴在陆九霄怀里，对方的官服后背被划开道口子，渗出的血把她的衣领都染红了。
"陆捕头？"她推了推人。
"我......没事。"陆九霄声音闷哑，耳尖红得要滴血，"你......你推理得确实厉害。"
林小跳突然笑出声，把青铜牌往怀里一揣，挣扎着站起身。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铁尺往掌心一敲，扬起的下巴上还沾着泥："老秦头这招够狠啊？"她转头看向众人，白狐正捂着嘴咳嗽，苏媚娘揉着腰骂骂咧咧，小满从沟里爬出来螺壳都裂了道缝，张铁锅靠着墙直喘气——可每个人的眼睛里，都亮着团没灭的火。
"但咱们是谁啊？"林小跳扯着嗓子喊，声音混着硝烟飘得老远，"前朝捕快的种，捉妖世家的根！"她举起青铜牌，在阳光下晃出片金光，"这波，咱们还没输！"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傀儡们更凄厉的嘶吼。
林小跳握紧铁尺，回头对陆九霄伸出手："拉我一把？"
陆九霄耳尖更红了，却稳稳地攥住她的手，把人拉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