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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颤着手点了视频通话。
顾维琛接的很快，他的样子还是那么好看，从当初见到他第一眼后，方洛伊就没舍得移开眼睛，这几年褪去了青涩，更显成熟帅气。
“还没起床？今天不上班？”顾维琛问，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润。
“你昨晚去哪儿了？”方洛伊的声音有点飘，“我给你打电话关机了。”
“加班，没注意手机没电了。”
方洛伊到底不甘心，她暗暗吸了口气：“我妈下周三来看我，你陪我去接她吧。”
“最近挺忙的，你自己去吧。”
“我妈想见见你。”
“以后再说，我得出门了。”顾维琛笑了笑，难得用了哄人语气：“乖。”
方洛伊退了一步：“那我下了班来找你。”
“最近真的忙，领导盯着，天天加班，周末我来接你吃你喜欢的火锅，好不好？”
心越来越往下沉，方洛伊挤出一丝笑，点了点头。
那几天是怎么熬过来的，方洛伊的记忆有些模糊了，她只记得她非常郑重地提了结婚的事，说了想要拜访他的父母，仍旧被他以“以后再说”轻轻带过。
周三的那天傍晚，方洛伊微信他说不舒服，让他来陪陪她，得到的回复是要通宵加班，方洛伊在门口坐了一夜，无声无息地眼泪湿了衣襟，她发现，这场爱情里她一直都很卑微。
去总部培训的前一天晚上，她邀请了顾维琛一起吃晚饭，顾维琛仍然说要加班，她再三要求，他才勉强答应见一面。
她做了四菜一汤，端坐在餐桌前等到十一点，顾维琛才过来。
看着一桌没动过的菜，顾维琛问：“还没吃晚饭？”
“嗯，你吃了吗？”方洛伊无波无澜。
“跟同事们一起吃过了，不是叫你自己吃嘛。”顾维琛的语气里带了一丝不悦，“我这段时间真的没空。”
方洛伊“嗯”了一声，没再说话，默默吃饭。
顾维琛静坐在一旁，他从来不会主动询问，只等着方洛伊开口。
方洛伊吃完抬头，平静地说：“我们分手吧。”声音很轻，但她知道顾维琛听见了。
沉默了两分钟，顾维琛的神情稍稍露出了不耐烦：“我现在手上的项目很重要，等结束了我就好好陪你，你一直都很懂事，怎么现在也学会闹脾气了。”
眼前这个男人，是她一眼沦陷的初恋，他的眼睛漆黑深沉，鼻梁高挺，侧颜可以秒杀一众男明星，即使生气的样子也让青春懵懂的方洛伊心动不已。
方洛伊微微握拳，手臂上传来麻麻的无力感。
顾维琛起身：“我很累了，你今天心情也不好，咱们改天再聊，我先走了。”
门被关上，方洛伊自嘲地笑了。
她将屋子收拾干净，拿起自己的包，推着行李箱走进了寒冬的深夜。
一个月后，方洛伊收到了顾维琛的微信：你闹够了没有？
她握着手机呆愣了几分钟，直到双眼模糊，才将手机扔进包里。回到住处后，她大哭了一场，拉黑了顾维琛所有的联系方式，删除了一切跟他有关的东西。
枫华郡矗立在江岸一侧，方洛伊看着沿江的璀璨灯光，没有睡意。回到江城，她就做好了遇到顾维琛的准备，只是顾维琛竟然还想追问分手的理由，却是她没有料到的。
忽然，一架无人机停在了她的窗外，正是昨晚给她送烧烤的那架，机身下仍旧挂着一个袋子，停了一会儿，无人机向后方退去，又冲到她的窗前左右晃动，仿佛在叫她开窗。
她推开窗，无人机立刻飞了进来，悬在她面前，她解下袋子，里面是蔬菜饼和牛奶，都是热的，无人机照旧在客厅绕了一圈才飞出去。
热牛奶让胃暖了起来，蔬菜饼清香软糯，咸淡适中，方洛伊一口气吃了干净。
向东发了微信：100元，谢谢！
方洛伊没含糊：抵车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