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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很喜欢神界？全部意志都住在这里。”
听见白启看似随意的询问，天道心中瞬间十万八千念闪过，
她犹豫着斟酌说道：“奴下并非是偏爱神界，而是奴下于三界游走，如今正好轮到神界了。”
白启笑了，
他看着面前这个战战兢兢的少妇天道：“你说谎前，先想想能不能瞒过我。”
天道少妇惶恐地将头彻底低下，连忙认错道：
“奴下记错了，奴下自从三界初开之时便长居神界，不理不顾人间，奴下愿意受罚！望界主宽容体谅！”
白启蹲下身子，
伸手托起天道的下巴，直视着她的眼睛，微笑说道：
“其实你也不是不管不顾人间，只是利用人间界将神界魔界填满后，就把人间界给抛弃了而已。放心吧，我明白你。”
明白我？
猜不透无尽界主此刻的心思，
所以少妇天道就只能从白启的表情来猜测，
可白启那似有似无的微笑中，除了危险，天道看不出任何其他的感情。
浅咽香津，少妇天道楚楚可怜道：
“奴下罪该万死，今后一定全身心的听令于界主大人，还望界主能给奴下一个准确的指示。”
“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白启站起身来，突然说道：“实话实说，不然后果你能想到。”
“奴下知无不言！”
“你觉得这界的人神魔还是一个种族吗？”
“……，奴下私以为，虽然万年之前，他们共出人族，但如今的三族显然已经不是同一种族了，不仅是生存之地不同，而且……”
“好了，这就够了，下一个问题，你觉得天道是否应该有情呢？”
这个问题比第一个问题更难回答，
少妇天道沉吟片刻，才缓缓说道：“不该。”
“不该？”
白启还是微笑。
少妇天道沉默片刻，最终还是点头确信。
“……不该。”
看见白启露出更明显的笑容，天道稍稍松了一口气，而白启的最后一个问题也来了。
“你觉得什么样的死法配得上天道呢？”
白启还在笑，
但那阳光和煦的笑容在少妇天道眼中却堪比世界崩裂般恐怖。
“界主！奴下知错了！还望……”
白启心软，听不得人求饶，尤其是这样一个风姿少妇，
“还真是怪惹人怜爱的，我怎么舍得让你去死呢？”
白启感叹完，
轻轻挥了挥手，
于是少妇的身形就开始寸寸崩裂，重新变为一团混沌模样，
天道被打回了原形，叫嚷求饶之声也戛然而止。
“今天聊的很开心，希望你也开心。”
和属下聊完，
收获颇丰的白启转身离去，
而当他转过身后，
那团天道突然身形一滞，
原来是人神魔三界，各自凝聚出三千六百根道法锁链，齐齐朝着天道探出，结结实实的把祂锁在原地。
每一根锁链都像一根锯条，缓缓割裂开天道的身躯，
但在天道极强的恢复力下，伤口几乎立刻就恢复，然后锁链又再一次割裂开天道的身体。
由于是白启的手笔，
所以其中的巨大痛苦，即使是天道也无法承受，祂的感受就如同凡人遭受十大酷刑一般。
但祂比凡人更加痛苦，
因为祂没有死亡的盼头。
下一刻，
白启将时停结束，切回融合体之中。
“主人，我刚刚好像空虚了一瞬。”
青丝鹿的灵魂疑惑发问。
白启没有细说，只是说道：“刚刚出去有个事。”
虽然是搪塞，但青丝鹿还是乖巧地不再吭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