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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回雪低低地应了一声，看着那块鱼肉，犹豫了一会才把它配着饭吃下去。
温玉看他那样，心中发笑。
饭桌上气氛安静，温玉面色如常地吃喝，柳回雪一开始还有些紧张，慢慢地也平静下来。
“柳先生一直看着我做什么？”温玉放下筷子，疑惑地看着他。
“没……没有。”柳回雪连忙撇开眼，抿了抿唇。
温玉单手撑着自己的脸，笑道：“柳先生不妨坐在我身边，也好看的仔细些。”
那双含笑的桃花眼眼波流转，似情非情地看着他，柳回雪握紧了筷子起身，走到温玉身边坐下——他原本是坐在对面的。
平日里在员工面前如何威严淡定，酒局上有多少俊男美女人想要勾搭他都面不改色，在面对心上人的撩拨反倒纯情的不行。
“柳先生，你脸好红。”
“快吃饭！”柳回雪完全受不住他那撩拨的目光，脸更红了几分。
忽然他感到自己的下巴一紧，一只骨节分明且修长的手轻轻捏住了他的下巴，将他的头转过来，柳回雪对上了那张如谪仙般的脸。
温玉另一只手拿着勺子，笑道：“柳先生平日里对我和妹妹照顾有加，我寻思没什么可报答的，只好服侍柳先生用饭。”
他将那勺子伸到柳回雪嘴边，“先生，张嘴呀。”
柳回雪心跳如鼓，下意识地张了嘴。
温玉看着他微张的嘴唇眼神动了动，最后还是按耐下想要一倾芳泽的冲动，面色如常地将勺子送进柳回雪嘴里。
柳回雪呆呆地将食物咀嚼咽下，连温玉什么时候摸上他的脸都不知道。
只不过那只手也只是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就拿开了。温玉感受着指尖温度，眼中笑意弥漫。
真好玩。
温玉喂了几口就不喂了。
这个饭吃的柳回雪魂不守舍。
温玉摸着吃的饱饱的肚子瘫在沙发上，柳回雪将吃空的碗碟放到洗碗机里，剩的食物放到冰箱里。
等做完这一切，柳回雪才真正回过神来。
他这是被调戏了？
柳回雪将手用水沾湿搓了搓自己的脸，试图将脸上的温度压下去。
他在厨房里待了一会，等脸上的温度压下去了之后，柳回雪才深吸一口气，走出了厨房。
来到客厅，才发现那道身影已经不在了，楼上传来了一道关门声。
方才好不容易缓下来的心跳又开始加速。柳回雪上了楼，走到客房门口敲了敲门。
“进来吧。”
柳回雪打开门，就看见对方在掏自己的包。
“你……”
对方看了他一眼，柳回雪与之眼神对上之后，脚步顿了顿。
岂料对方也正好抬头看见了他这一细微的动作，手上动作一顿，缓缓站了起来。
“怎么，”温墨看着他，“不认得我了？”
“……”柳回雪并没有忘记对方有“精神分裂”，平时两人在手机上聊天的时候他也注意到这人早晚之间与他对话风格的不同，只是两人相识两三个星期，柳回雪只有一次在医院内亲自面对面感受到过这人人格之间的变化，再加上今天被撩得晕头转向，暂时忘了这回事。
“不是。”柳回雪垂眸，走到了他旁边。
“最好不是！”温墨“哼”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