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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龙雏的脚尖刚踏上山路，后背就一阵发凉。他下意识回头，只见那个山洞口已经完全被浓雾吞没，连一丝光都透不出来。
“这鬼天气……”龙西玥皱眉看着天边翻滚的乌云，“我们怕是赶不上入城了。”
“不是天气。”小龙雏低声说道，“是它搞的鬼。”
“谁？”龙乾坤握紧了金刚杵。
“那东西。”小龙雏指了指背后的方向，“它在监视我们。”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从空中掠过，带起一阵腥风。几人立刻摆出防御姿态，但那道黑影只是盘旋了一圈，便消失在了远处的密林中。
“是鸟？”龙东绮试探地问。
“不像。”小龙雏眯起眼睛，“那速度太快了。”
他们没有再耽搁，沿着预定路线一路向南，穿过一片荒野后，终于看到了第一座异域城池的轮廓。
城墙是用一种暗红色的石头砌成的，上面刻满了奇怪的符文。城门口站着两个身穿金甲的守卫，眼神冷漠，腰间挂着弯刀。他们的皮肤呈深褐色，头发像是用火烤过的稻草般卷曲。
“这地方……有点邪门。”龙西玥压低声音说。
“不止是邪门。”小龙雏盯着那些符文，“这些文字，我在《龙御金经》残卷里见过。”
“什么意思？”龙乾坤问。
“‘归元’。”小龙雏吐出这两个字时，心头莫名一沉，“还有‘逆命’。”
守卫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其中一人伸手拦住了他们：“你们来此何事？”
“我们是商人。”小龙雏笑着拱手，“听说这里有个大集市，特来进货。”
“商人？”守卫冷笑一声，“哪国口音？”
“蜀中。”小龙雏答得毫不犹豫。
“蜀中？”另一名守卫突然拔出弯刀，“蜀中早已不复存在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龙东绮忍不住开口。
“圣祖降临之后，一切旧国都被焚毁。”守卫冷冷扫视众人，“你们若真是商人，就快点进城交税。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小龙雏看了眼同伴，微微点头。他们走进城，发现街道两旁的建筑风格十分奇特——墙面上嵌着金色的琉璃，屋顶上插着黑色旗幡，旗帜上画着一个扭曲的龙形图案。
“那是……”龙西玥的目光落在一面墙上，“和我们在幽冥教老巢看到的一模一样。”
“看来，这里的统治者，和血手人屠脱不了干系。”龙乾坤低声说。
街上的行人也显得格格不入。他们大多穿着宽松的长袍，脸上戴着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有人披着猩红的斗篷，有人背着古怪的金属杖。
“这座城……不像是人类建的。”龙东绮小声嘀咕。
“也许是某种术法制造的幻境。”小龙雏观察着四周，“我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动。”
正说着，前方传来一阵骚动。几个戴面具的人围住一个小贩，正在争抢什么。
“给我！这是我的！”小贩惊慌失措地喊道。
“圣祖之物，岂是你能私藏！”一名戴青铜面具的人厉声喝道，随即扬起手臂，一道紫色光芒闪过，小贩瞬间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
“靠！”龙东绮倒抽一口冷气。
“嘘！”小龙雏一把将她拉到巷子里，“别说话。”
那几名戴面具的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齐刷刷转头朝他们这边看过来。
“糟了。”龙乾坤握紧金刚杵，“要动手吗？”
“先别轻举妄动。”小龙雏按住他的肩膀，“他们在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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