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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呢？”
“刚毕业。”
“得多显老才能让人认错？”
“我提醒过他好多次了。”
“这小子还是在那儿装傻。”
“明明是帅哥一枚，偏偏让人家认成油腻大叔。”
小偷明直摇头。
刘建明无语了。
他觉得自己已经够有冲劲儿了。
可这位跟他长得特别像的前辈更有冲劲儿。
看不惯李文彬很正常。
估摸着说了好几次，
李文彬也不改。
这才让他亲眼瞧瞧。
小偷明越说越来气：
“要是能真成熟点儿就好了。”
“他偏偏就不！”
刘建明瞅着闷不作声的李文彬，心里直嘀咕。要是自己手下有这么个人，估计也得抓狂到想撞墙吧？八成是这样。
刘建明笑着问李文彬：“你领导这样说你，你恨不恨他呀？”
李文彬瞪了刘建明一眼：“你会跟一个陌生人瞎聊吗？”
“我可不会。”
李文彬接着说，“头儿是为我好，我心里有数！”
刘建明哈哈大笑，转向小偷明：“要不我把这小子带走？让他到我这边来干？”
李文彬心里咯噔一下：“刘长官，您这是要干什么？”
刘建明乐呵呵地说：“给你点儿颜色瞧瞧呗！”
“你这样说话真烦人，还是给你点儿颜色瞧瞧更合适。”
李文彬额头上冒了点冷汗：“长官，您这是开玩笑吧？”
刘建明一本正经地回道：“谁跟你开玩笑？我刚才还以为你领导对你太苛刻了，现在我明白了，错的是我。”
“你跟别人不一样，不让你做的事你偏要做，好像非得这样才显得你特别似的。”
“说得好听点，你是不盲从上级；说得难听点，就是你不擅长处理人际关系。咱们是纪律严明的队伍，讲的就是规矩。”
“像你这样的人……也就只有你上司把你当个宝。想不想试试在我手下做事？”
刘建明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白牙，李文彬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回刘建明是真的要对他动手了。
陈永仁在一旁插嘴道：“这小子还算走运，没混进黑帮。”
“要不，第一集他就该领盒饭了。”
“就他这脾气，进了黑帮，人家也得怀疑他是个卧底。”
“我觉得这小子还行，干脆派他去当卧底算了。”
李文彬脸色都变了：“两位长官，您们可别当真！”
刘建明和陈永仁同时哼了一声，李文彬吓得不轻。
贼仔明实在看不下去了：“你们这样吓唬他干什么？”
“别让他觉得咱们警队里都是这种风气。”
刘建明撇撇嘴，“你看这小子像是被吓到的样子吗？”
“他哪点儿看不出来了？”
李文彬干笑了两声：“还是被长官您看穿了。”
贼仔明叹了口气：“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我的搭档小心谨慎得要命，我的徒弟却叛逆得很！”
“你就说阿彬的事，扯别的干什么？”
贼仔明重重地叹了口气。
刘建明和陈永仁盯着桌上的空酒杯，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乖乖，这可是三两的高粱酒！李文彬赶紧递上点心，想让“贼仔明”
缓缓。这种烈酒哪能猛灌，得慢慢品，一下子喝太多，胃都得喝出血来。
“头儿，您消消气。”
“我知道错了！”
“贼仔明”
斜眼看着他，“真的知道自己错哪儿了？”
李文彬拼命点头：“真知道了，错了就是错了！”
“我查过了。”
“两年前，”
“每年因为帮派争斗致死的案子大概有三百多起。”
“受伤或者残疾的有两千多人。”
“进监狱的也差不多有一千人。”
“这两年，这种事明显少了。”
“特别是中环、九龙、荃湾那些地方，降幅特别大。”
“最近这一年，这类事完全没了。”
“贼仔明”
满意地点点头，“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
李文彬严肃地说，“知道！”
“主要是李文彬老大搞的那个社团执照计划。”
“他亲自点了和兴盛、洪兴、和胜和三大社团，允许它们保留社团的名字和祖堂。”
“但同时也逼着它们走正道。”
“在香江还有社团存在的前提下，允许它们继续开展活动。”
“只要不惹普通人，警察这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陈永仁打断道：“你说得不对头。”
“那三个大帮派能保住招牌，全靠他们乖乖守着你的规矩。”
“不沾毐品，也不搞那档子非法的买卖。”
李文彬忙不迭地点头。
“在老大的带领下，”
“韩彬、靓坤、大d领着帮派走上了正道。”
“所以他们才能搭上爱华发展的顺风车，”
“成了爱华的供货商。”
“为了跟上爱华的步伐，”
“他们拼命扩张。”
“不停地吞并周边的小团伙，”
“就为了找更多的劳动力。”
“几十万的混混被那三个大帮派塞进了工厂，变成了工人。”
“为了找够人手，”
“那三个帮派简直魔怔了，在自己地盘上到处搜罗小混混。”
“只要踏进他们地盘的，”
“这些小混混的命运就注定了。”
“肯定得被扔进工厂干活。”
“所以那三个帮派的地盘上清净得很。”
李文彬到现在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老大没怎么使劲儿，”
“咱们警察也没怎么动手。”
“但说实话……”
“要不是我们背后支持，”
“没我们推一把，”
“那三个帮派哪能这么风光？”
李文彬由衷地感叹：
“厉害的人从来不图名声响当当。”
“老大这招太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