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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前厅的熏香突然无风自动。苏晚右眼的金瞳微微收缩，视线锁定在萧临渊手腕的晶化纹路上——那些纹路的走向与她左臂的如出一辙，只是颜色更偏向暗金色。
"王爷说笑了。"她行了个挑不出错的礼，声音却绷得极紧，"岭南瘴气重，您若有恙，还是速回京城..."
"此疾非苏姑娘不能治。"萧临渊打断她，金色竖瞳闪过一丝暗芒。他忽然抬手，指尖在空气中划过，带起一缕淡金色光痕。
苏晚呼吸一滞。这分明是灵泉外放的技巧！但更令人震惊的是，当那缕金光掠过三叔的伤口时，扩散的晶化竟然停止了。
"如何？"萧临渊收回手，"现在可信本王是诚心求医？"
四叔公不动声色地挪到苏晚身侧，袖中暗器蓄势待发。春桃端着茶盘的手抖得厉害，瓷器碰撞声在死寂的前厅格外刺耳。
"王爷远道而来，民女自当尽力。"苏晚突然展颜一笑，左臂纹路隐入袖中，"只是三叔伤势危重，可否容我先..."
"一起治。"萧临渊径直走向内室，"本王的毒与他的同源。"
这举动嚣张至极，偏又让人无法拒绝。苏晚给四叔公使了个眼色，跟着进了内室。萧临渊已经自行坐在诊台边，玄色广袖卷至肘部，露出小臂上蔓延的暗金纹路——那些纹路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手肘上方爬升。
"晶毒攻心。"他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每月十五发作，需饮灵泉缓解。"
苏晚的指尖在搭上他脉搏的瞬间，灵泉能量自动反馈回惊人信息：萧临渊体内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某种液态金属与生物组织的混合物！更可怕的是，这些物质与她左臂的晶化组织产生强烈共鸣，008系统发出前所未有的警报：
【检测到同源能量体】
【相似度92.7%】
【警告：基因锁共振风险】
"王爷这毒..."她强忍着手臂的灼热感，"是从何处染上的？"
萧临渊的金瞳直视她："苏姑娘心里清楚。"
两人视线相接的刹那，苏晚脑海中突然炸开一段陌生记忆：黑暗的实验室里，年幼的萧临渊被锁在培养舱中，而舱外站着...穿白大褂的自己？！
她猛地缩回手，打翻了针盒。银针叮叮当当散落一地，在青砖地上排成个诡异的符号——与她前世实验室的Logo分毫不差！
"看来苏姑娘想起来了。"萧临渊慢条斯理地卷回袖子，"三年前，东海之滨。"
苏晚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三年前她还没穿越！但008系统突然传输出一段被封印的记忆：原来这具身体的原主也曾是实验体，而萧临渊与她来自同一个实验项目！
"春桃，去取七号柜的蓝晶粉。"她突然吩咐，"四叔公，烦您照看三叔。"
待屋内只剩二人，苏晚左臂完全晶化，金色光刃抵在萧临渊咽喉："你到底是谁？"
萧临渊不躲不闪，任刃尖在皮肤上压出凹痕："项目代号'烛照'，与你这个'幽荧'本是双生子。"他指尖轻弹光刃，"只是当年你被红袍人劫走，我流落民间。"
这句话蕴含的信息量让苏晚一时失语。难怪他们晶化纹路对称，难怪能互相治疗——他们根本是同批次的实验产物！
"证明给我看。"她不肯撤刃。
萧临渊从怀中取出块残缺的水晶片，与太子给的那块能严丝合缝拼在一起。拼合后的画面显示：两个培养舱并排放置，左边是个黑发女童，右边是个男童，舱体标签分别写着"幽荧"和"烛照"。
"现在可以谈合作了？"萧临渊收起水晶片，"红袍人已经启动'归墟计划'，下次月圆时..."
窗外突然传来破空声。萧临渊猛地揽住苏晚的腰旋身避开，三支弩箭深深钉入他们刚才所在的位置。箭尾绑着的竹筒裂开，喷出蓝色烟雾！
"闭气！"萧临渊大袖一挥，劲风卷着烟雾倒灌出窗外。院墙上黑影一闪即逝，四叔公已经追了出去。
苏晚挣开萧临渊的手臂，却发现掌心沾了血——他后背插着半截断箭，伤口周围已经开始晶化。
"别动！"她一把撕开他的衣领，倒吸一口凉气。萧临渊整个后背布满陈年伤疤，最新伤口上方两寸处，嵌着块拇指大的天星石碎片，周围组织已经半金属化。
"旧伤。"萧临渊语气平淡，"红袍人留的纪念。"
苏晚的右眼自动分析出碎片位置——正好在心脏上方，再偏半寸就会致命。更诡异的是，碎片周围缠绕着与太子胸口"蓝心"相似的能量脉络，只是颜色是暗金色。
"忍着点。"她左掌按在伤口上方，金色光丝如活物般探入。
当光丝接触天星石碎片的刹那，一股庞大记忆流涌入苏晚脑海：年幼的萧临渊被红袍人按在祭坛上，胸口植入碎片的剧痛...十二岁时独自挖出碎片的血腥场面...以及每个月圆之夜，靠饮下掺有灵泉的水熬过晶毒发作的非人折磨...
"看到了？"萧临渊肌肉紧绷，"这就是我们的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