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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推脱，将桌上的梨花糕朝虞念面前推了推，“今年的梨花还未开始绽放这梨花糕用的是去年糖渍保存的，虽没有新鲜梨花瓣做的那般清香，却也多了几分香甜，你尝尝。”
虞念见她利落收下了自己的谢礼，当即轻轻舒了口气，点头笑了起来，“好。”
许多年前，恐怕两人都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会坐于一处用膳品茶，可以心平气和地聊起府中趣事，可以互相帮衬扶持。
封婉凝本就话少，虞念如今也没有从前那般跳脱活泼，话自是也不多。饭桌前极为安静，却并未见丝毫尴尬。
用完膳后天色尚早，封婉凝便带着虞念在府内闲逛，两人并未带贴身侍女，顺着花园一路向后山处走去。
虞念来到定国公府许久，对府内却并不算太熟悉，如今跟在封婉凝的身旁，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直至面前的院中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声，才骤然打破了四处的静谧。
那女子的喊叫声中满是恐慌，仅叫了一声后便好似被人死死捂住了嘴巴，片刻后便是连挣扎的声音都没有了。
虞念脸色微变，望向一旁的封婉凝，却见她的脸色更差，朝自己无声说道：封望。
虞念瞬间会意，转头打量着面前不算太大的小院。
这竟是三公子封望的住所？
他如今在里面做什么！
封婉凝定了定神，却是将虞念拉向一旁，待离那院子远了些后，才轻声开口道：“此事我们管不了。”
她这番话倒是印证了虞念心中的猜测，当即道：“他如此迫害别的女子，府内竟无一人管教？便是老爷与夫人也未曾......”
“嘘！”
封婉凝打断了她的话，“你这话日后莫要再说了，若是被爹爹听了去，必定又要恼怒了。”
“爹爹膝下子嗣本就单薄，先夫人身子弱，生生撑到大哥五岁后才撒手人寰，大哥却也因此与父亲生了嫌隙，此事你应当知晓。”
虞念点了点头。
“后因大哥的阻拦，直至二哥出生许久后父亲才娶了续弦。母亲善妒，这么多年来只留下封望这么一个庶出公子。”
“爹爹养在府外的外室子亦是死的死伤的伤，唯带回来封望这么一个孩子，又是他极为疼爱的花魁所生，自是更溺爱几分。”
“偏偏封望的喜好上不得台面，心思更是不似常人，喜在床上折磨人。”封婉凝微微红了脸，“爹爹曾警告过，封望却是以死相逼，此后他便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时时寻些良家子送于他的床上。”
虞念骤然攥紧了拳，“那我们今日便要眼睁睁看着她被折磨死吗？”
封婉凝叹了口气，“救了这一个又有什么用呢？他于暗牢内豢养了无数，你莫非要蹲在他的门外一个个去救？”
“你纵是将她们全都放了，老爷也还是会为他寻新的人来，你又有什么办法呢......”
虞念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她转头遥望着封望的院子，先前的尖叫呼救声好似还在耳畔回响着。
她沉默片刻，忽而问道：“封迟知道此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