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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雨敏锐地察觉到谷静与李沐阳之间微妙的氛围,却只是莞尔一笑,转而温声对谷静说道:“静丫头,不喊你哥哥嫂子出来,还有你母亲和父亲出来,见见我的这些朋友吗?”谷静这才如梦初醒,脸颊还残留着未褪的红晕,慌慌张张地转身往内院跑去,裙裾扫过地上的碎石子,发出细碎的声响。
不多时,谷静领着兄长谷峰、嫂子赵静,还有父母一同走出。谷峰身形挺拔,眉眼间透着沉稳,一袭藏青长袍更衬得他身姿如松;赵静温婉大方,鹅黄襦裙上绣着精巧的玉兰,举止间尽显贤淑;谷静的父母虽已到退休年纪,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岁月在他们眼角刻下的纹路,反而增添了几分从容与和蔼。
李沐阳、洪军、李小明等人身后的仆人们即刻上前,手中捧着各式各样精心准备的礼物。李沐阳笑着示意仆人打开檀木礼盒,内里躺着三只沉甸甸的金丝手镯,镯身錾刻着缠枝莲纹,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金光:“知道现世金价涨得厉害,特意寻了实心金料打造,给林堂姐、谷静和赵静戴着玩。”话音未落,他又取出三个锦盒,打开后,羊脂玉般温润的玉镯静静卧于丝绒之上,镯身雕刻着梅兰竹菊的图案,莹润的光泽流转,透着古朴典雅的韵味,“都说古时候的玉纯正,这玉镯质地细腻,正适合你们。”
林堂接过金镯与玉镯时,腕间一沉,金镯内壁刻着“长乐未央”的篆字,玉镯则隐隐散发着柔和的光晕,精致得让人挪不开眼。洪军则让人捧出三个描金漆盒,打开后,浑圆的夜明珠躺在锦缎上,散发着柔和的莹光,恍若将月色凝于掌心:“沿海寻来的天然夜明珠,给孩子们当摆件,夜里亮堂堂的,看着喜庆。”谷静的小侄子立刻凑过来,圆溜溜的眼睛映着珠光,兴奋得直拍手。
李小明的礼物更显心思,他展开一匹匹色泽柔和的绸缎,浅粉的绣着并蒂莲,月白的织着流云纹,皆是苏杭匠人手工所制:“听说南京、苏杭一带偏爱真丝,特意备了些料子,做衣裳、裁帕子都好。”赵静轻轻抚过绸缎,触感如春水般顺滑,不禁赞叹出声。
给男同志们的礼物同样贵重非凡。洪军笑着取出几只纯金怀表,表壳上雕刻着龙凤呈祥的图案,开合间齿轮转动发出清脆声响:“我那怀表厂新制的,纯金打造,走时精准,给谷峰和几位长辈把玩。”谷峰接过怀表,沉甸甸的分量与精致的做工,让他不禁啧啧称奇。
林堂看着手中的礼物,既惊讶又感动:“我都这把年纪当奶奶了,还能收到这般贵重的礼物。只是……”她抬眼望向众人,眼中带着疑惑,“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们。我知道李沐阳和洪军都来自南京,每次小雨去找你们,我都跟着,看了这么多回,心里也大概有数。”
她的老伴笑着揽住她的肩膀,打趣道:“别纠结辈分了,咱们这关系,乱得很!就像小雨说的,直接喊名字,简单又自在,不用像古人那样讲究。”众人听了,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李沐阳笑着点头:“叔说得对!在我们那儿,早就不讲究这些虚礼了。”他的目光不自觉地又落在谷静身上,见她正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金丝手镯与玉镯,白皙的手腕衬得金镯与玉镯愈发夺目。谷静似有所感,不经意间抬眸与他对视,那双与程小雨如出一辙的杏眼盛满慌乱,两人慌忙错开视线,红晕却悄悄爬上了耳尖。一旁的程小雨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默默期待着这段意外情愫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