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皮小说【m.xpxs.net】第一时间更新《综影视之兰陵王妃》最新章节。
靖王叩首,声音平稳:“儿臣不知。”
“不知?”夏江跳出来,指着他的鼻子冷笑,“除了你,谁会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救一个逆犯?!”
誉王在一旁煽风点火:“父皇,儿臣听说,靖王近日与悬镜司的人多有摩擦,怕是……”
靖王抬头,目光坦荡,可梁帝眼底的怀疑却像潮水般涌来。苏玥的话在他耳边回响,可看着梁帝那副认定他有罪的模样,看着夏江得意的嘴脸,他突然觉得胸口发闷——他救的是忠良,为何要像做贼一样藏着掖着?
“儿臣再说一遍,”他加重语气,“此事与儿臣无关。”
梁帝却猛地一拍龙椅:“无关?那你告诉我,谁有这么大本事,能从悬镜司把人劫走?!”
靖王语塞。他不能说苏玥,不能说那些为了赤焰旧案奔走的人,只能硬生生扛着。
殿外的风卷着雪粒打在窗上,像无数根针在扎。苏玥站在宫墙阴影里,手环映出殿内的画面,看着靖王独自面对诘问的背影,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
【他在难受。】她捂着嘴,尝到了舌尖的血腥味,【他不想撒谎,不想让那些牺牲变得见不得光。可这世道,容不得坦诚。】
梁帝的怒斥声穿透宫墙:“萧景琰!你若不认罪,朕就废了你这亲王之位!”
苏玥望着手环上靖王紧绷的侧脸,突然觉得这冬日的风,比悬镜司地牢的寒气还要冷。她赢了计策,却好像……让他输了痛快。
而殿内,靖王深深叩首,脊梁挺得笔直,却再没说一个字。那沉默里,藏着多少不甘,只有他自己知道。
倚红楼雅间里,宫羽的箫声正呜咽婉转,像裹着雪的风。纪王端着酒杯,听得昏昏欲睡,忽听宫羽轻咳一声:“王爷,这屋里闷得慌,容小女开扇窗透透气。”
话音未落,窗棂“吱呀”一声被推开,冷风裹着雪沫灌进来,纪王下意识凑到窗边,刚要抱怨,目光突然被楼下小巷钉住——
夏冬一身黑衣,正和两个蒙面人合力抬着个重伤的汉子往马车上塞。那汉子虽被血污糊了脸,可纪王一眼就认出,那露在外面的半截胳膊上,有块月牙形的旧疤!
“那是……卫峥?!”纪王手里的酒杯“哐当”掉在地上,酒液溅了满袍,他却浑然不觉,眼睛瞪得像铜铃。
宫羽适时停了箫,故作惊讶:“王爷怎么了?”
“没、没什么……”纪王慌忙后退,撞在桌角上,疼得龇牙咧嘴,心里却炸开了锅——夏冬是悬镜司的人,怎么会救卫峥?这要是被夏江知道……
他正胡思乱想,豫津从外面掀帘进来,手里还拿着串糖葫芦,笑盈盈道:“王叔,宫羽姑娘的新曲好听吧?我刚在楼下听人说,悬镜司丢了个要犯,闹得满城风雨呢。”
纪王猛地抓住豫津的手腕,声音都在抖:“丢、丢的是不是卫峥?”
豫津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故意装傻:“好像是吧?怎么了王叔,您认识?”
“不认识!不认识!”纪王摆手,可目光却忍不住又往窗外瞟——马车早就没影了,只留下巷口一串带血的脚印。他突然反应过来,刚才宫羽开窗的时机,掐得也太准了!
【好小子,连你王叔都算计!】纪王心里又惊又气,可转念一想,卫峥是赤焰旧部,当年的案子本就蹊跷,夏冬冒险救他,定有隐情……
他正琢磨着,豫津塞给他一串糖葫芦:“王叔,吃点甜的压惊。您刚才那样子,跟见了鬼似的。”
纪王咬了口糖葫芦,酸得直皱眉,心里却亮堂了——这事他看见了,就是最好的“护身符”。夏江要是敢咬靖王,他就把这一幕捅给陛下!看谁先玩完!
“走了走了,”纪王突然起身,拍了拍豫津的肩膀,笑得像只偷腥的猫,“这曲子听够了,跟你王叔回宫,我那儿有瓶好酒,咱爷俩聊聊‘闲事’。”
豫津眼底的笑藏都藏不住,赶紧跟上。
雅间里,宫羽望着两人的背影,悄悄摸出腰间的信号弹,对着窗外空处“咻”地放了出去。红光亮起的瞬间,她唇角勾起一抹笑——纪王这步棋,落得比苏先生预料的还要妙。
而此时的苏宅,苏玥看着手环上“纪王目睹关键证据”的提示,正慢条斯理地喝着药。苦涩的药汁滑入喉咙,她却笑了。
【夏江想咬靖王?呵,现在有纪王这尊大佛盯着,看他敢动一根手指头。】
腕间的手环轻轻震动,像是在为这局棋的胜利鼓掌。
靖王跪在冰凉的金砖上,脊背挺得如枪杆般直。梁帝的质问像冰雹砸下来,他却眼皮都没抬一下,只一句“儿臣不知”,便堵得夏江准备好的一肚子指控全卡在喉咙里。
“夏江!”梁帝转向一旁的夏江,语气淬着冰,“你说靖王勾结逆党劫走卫峥,可卫峥明明被你私自押去了大理寺!朕问你,谁给你的权力,敢绕过刑部私设刑狱?”
夏江脸色煞白,刚要辩解,殿外突然闯进来个太监,尖着嗓子喊:“陛下!皇后娘娘急报!芷萝宫搜出了……搜出了静妃娘娘供奉的逆犯牌位!”
“什么?!”梁帝猛地拍案而起,龙椅都在震颤。靖王心头一沉,猛地抬头,眼中第一次有了裂痕——他最清楚母亲的性子,断不会做此等事。
“逆子!”梁帝的怒火瞬间烧到靖王身上,根本不给解释的机会,一脚踹在他心口。靖王猝不及防,像断线的风筝般摔出去,撞在盘龙柱上,喉间涌上腥甜,却死死咬着牙没吐出来。
他扶着柱子抬头时,正看见夏江嘴角那抹一闪而逝的冷笑。
而此时的芷萝宫,静妃被宫女搀扶着,望着地上被翻出来的牌位,脸色惨白。那牌位上“宸妃林乐瑶”四个字刺得人眼疼——这是她藏了多年的念想,怎么会突然被翻出来?更诡异的是,牌位底座刻着的小字,分明是靖王的笔迹,可那字迹,模仿得连她都几乎认不出来。
殿外,靖王抹去唇角的血,视线与夏江对上。他忽然明白,卫峥的事只是幌子,夏江真正的杀招,是要借静妃的“悖逆”,将他们母子一起拖进深渊。
可他不知道,此刻的御花园角落,一个戴着帷帽的女子(宫羽)正将一枚沾了药粉的银针,悄悄刺入报信太监的后颈。太监闷哼一声倒下,她捡起太监手中的密信,展开一看,上面赫然是夏江与皇后的约定——
“午时三刻,借静妃牌位,除靖王母子,永绝后患。”
风卷着雪沫子撞在宫门上,靖王望着梁帝盛怒的脸,听着夏江义正词严的控诉,突然笑了。笑得胸口的伤口更疼,却也笑得眼底燃起了从未有过的烈火。
这局棋,夏江下得够狠。
但他忘了,他靖王的骨血里,从来就没有“认输”两个字。
(钩子:宫羽攥紧密信,转身时撞上一个黑影,帷帽被掀落——露出张与当年宸妃有七分相似的脸。而黑影手中,正拿着另一块一模一样的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