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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令萱猛地抬头,看见高湛从袖中取出的不是“贞”字玉佩,而是半块断裂的玄鸟纹玉——那是当年他从陆令萱尸身上取下的信物,与账册里的玉印严丝合缝。
 “你是谁?”高湛的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窗外的雨突然变大,打在窗棂上像无数只叩门的手。
 陆令萱突然笑了,笑声在空殿里回荡,再无半分柔弱:“陛下既已猜到,何必多问?”她猛地掀翻桌子,从桌腿里抽出柄匕首,“反正今日,你我都得死在这里。”
 匕首刺向高湛的瞬间,殿门突然被撞开。梅常肃的玄色身影立在雨里,腕间的鎏金手环泛着蓝光:“北周的‘影卫’,伪装得倒是逼真。”他身后的云凰长枪直指陆令萱,“你袖中藏的兵符,是假的吧?真正的兵符,早被陆贞藏在密道暗格里了。”
 陆令萱的瞳孔骤然收缩。她没算到,梅常肃不仅知道密道,还知道兵符的真正位置——那是只有陆贞和高湛才知道的秘密。
 高湛望着梅常肃手环上的蓝光,突然想起陆贞临终前的呓语:“若有天来了个戴麒麟佩的人,信他……他能护住你的江山。”
 雨幕中,陆令萱的匕首与云凰的长枪撞出火花。梅常肃却拽着高湛往密道退,手环的光芒照亮墙壁上的暗门,门楣上刻着行小字,是陆贞的笔迹:“守国即守心,心在,国在。”
 密道深处传来影卫的嘶吼。高湛回头时,看见陆令萱被云凰的枪尖挑中,临死前望向他的眼神里,竟有几分与真正的陆令萱相似的绝望。
 暗门关上的刹那,高湛攥紧了手中的玄鸟玉。他终于明白,有些思念会被蒙蔽,有些真相会被掩埋,但真正的守护,从来都藏在时光的褶皱里,等着被懂的人揭开。而密道尽头的微光里,梅常肃手环的蓝光与陆贞留下的兵符产生共鸣,在石壁上投下道熟悉的兰草影——那是陆贞从未改变的守护,穿过二十年的风雨,依然鲜活。
 密道的石阶泛着潮气,梅常肃拽着高湛往前疾走,手环的蓝光在前方劈开一道通路。石壁上的划痕越来越密,那是陆贞当年为记路刻下的兰草,此刻在光中舒展叶片,像无数只指引方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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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高湛突然驻足,指尖抚过一块松动的墙砖,“是她当年藏密信的地方。”砖缝里果然嵌着卷泛黄的麻纸,上面的字迹被水浸得模糊,却能看清“国舅通敌”“北周影卫潜伏”等字样,末尾画着个极小的麒麟图腾,与梅常肃手环上的纹路完全重合。
 “陆贞早就知道影卫的存在。”梅常肃的声音发沉,他忽然想起实验室里的古籍残页,记载着“时空裂隙附近常有异星人伪装潜伏”,原来所谓的影卫,竟是穿越时空的入侵者。
 云凰的长枪突然从后方刺来,枪尖擦着梅常肃的耳畔钉进石壁,溅起的碎石中,藏着枚泛着蓝光的芯片——是陆令萱临死前掷出的暗器,上面的数据流正与时空仪产生共振。“小心!”她拽着两人扑倒,身后的影卫已冲破暗门,瞳孔里的蓝光映得通道如同白昼。
 高湛突然从怀中摸出鎏金令牌,狠狠砸向石壁。令牌撞在陆贞刻的兰草纹上,整面墙竟缓缓转动,露出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窄门,门后传来熟悉的玉磬声——是那半阙《霓裳羽衣曲》。
 “进去!”高湛将梅常肃推进门内,自己拔剑挡住影卫,玄鸟玉在他掌心发烫,“朕欠陆贞的,今日该还了!”
 梅常肃回头时,看见高湛的龙袍被影卫的刀划破,鲜血溅在兰草纹上,竟让那些刻痕活了过来,化作道光墙将影卫隔绝。而高湛的身影在光中渐渐透明,他对着门内的梅常肃举杯,口型无声地说着:“替朕护好这江山。”
 窄门在身后合上,玉磬声突然清晰。梅常肃站在间石室里,中央的石台上摆着架青铜仪器,形制与鹰嘴崖的时空仪一模一样,只是上面多了块嵌着的玉佩——正是陆贞的“贞”字佩,此刻正与他的手环相吸,发出震耳的嗡鸣。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时空锚点。”云凰的声音带着恍然,她指着仪器底座刻的星图,“陆贞不是普通女子,她是上一代的时空看守者。”
 石台上还放着本日记,纸页边缘早已脆化。梅常肃翻开最后一页,上面是陆贞临终前的字迹:“吾妹令萱,实为北周影卫所化,吾以血封其记忆,然终究是隐患。若有后来者见此信,速毁时空仪,裂隙自合——落款是“苏月”,字迹与他穿越前的签名分毫不差。
 手环突然炸开强光,将两人裹进光团。梅常肃在意识消散前,看见日记里掉出张照片:穿白大褂的自己正和陆贞笑着合影,背景是实验室的量子对撞机,而陆贞的手腕上,戴着与云凰同款的六瓣花项链。
 再次睁眼时,梅常肃躺在熟悉的实验室里,阳光透过百叶窗洒在操作台上,上面摆着本摊开的《北齐史》,书页停在“陆贞辅政”那章,插图里的陆贞眉眼间,竟有几分云凰的影子。
 “醒了?”云凰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穿着银甲,手里捧着束玉兰花,“你的时空仪修好了,说吧,这次去哪个朝代?”
 梅常肃看着她虎口的疤痕在阳光下泛着淡蓝光,突然笑了。手环还在腕间发烫,上面的麒麟纹与书页里陆贞的印章重合,而操作台上的玉兰花,花瓣上沾着的银粉,与晋阳宫偏殿的那丛一模一样。
 窗外传来警犬的吠声,“麒麟”的项圈吊牌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上面刻着新的编号:“0713-陆贞”。
 梅常肃抓起云凰的手,指尖划过她掌心的六瓣花印记:“去看看陆贞和高湛的结局,好不好?”
 时空仪的指针开始转动,发出熟悉的嗡鸣。梅常肃知道,这场跨越时空的守护从未结束,那些藏在历史褶皱里的名字,那些刻在血脉里的羁绊,终将在某个花期重逢,像玉兰花一样,岁岁年年,永不凋谢。
 云凰的银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她指尖划过时空仪上的纹路,忽然“咦”了一声——那青铜仪器的底座,竟不知何时多了道新鲜的刻痕,是朵未完成的六瓣花,笔触生涩,像极了初学刻字的孩童所为。
 “这痕迹……”她抬头看向梅常肃,眼底闪过惊疑,“像是刚刻上去的,可我们进来后没人碰过仪器。”
 梅常肃伸手抚过那道刻痕,指尖传来细微的刺痛。这时,操作台上的《北齐史》突然无风自动,哗啦啦翻到最后一页,空白的扉页上正缓缓浮现一行字,墨迹新鲜得仿佛刚写就:
 “六瓣花开时,旧约需再赴——陆贞留”
 话音未落,腕间的鎏金手环突然剧烈发烫,麒麟纹竟顺着皮肤往上蔓延,在脖颈处化作半朵燃烧的火焰。窗外的“麒麟”突然狂吠起来,挣着项圈往实验室冲,吊牌上的编号“0713-陆贞”不知何时变作了血色,像滴未落的朱砂。
 云凰猛地攥紧他的手腕,银甲的温度透过皮肤渗进来:“这不是结束,是她在叫我们回去。”
 时空仪的嗡鸣陡然拔高,六瓣花刻痕处渗出金色的液滴,滴在地上,竟化作条蜿蜒的金线,直指窗外——那里,天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沉,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正隔着时空,缓缓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