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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其他三人因为边嘉佑突如其来的怒意而一时间噤若寒蝉，面面相觑。
边嘉佑用余光瞥了几人一眼，起身离开座位，走去安静的过道里继续讲电话。
电话那头，阿杰的声音紧张得都有些结巴：
"我送白小姐去'翠月轩'吃饭，等了很久她都没出来。我没有她的电话，只好进去找她。可是找遍了饭店，她都不在......"
边嘉佑听完大致情况，没有耐心听阿杰的道歉或是解释，直接掐断了电话。
他一手撑在墙上，拨通白悠悠的号码。
好在，在他的怒气积聚起来之前，电话很快接通。
“喂——”白悠悠的声音听起来并无异常，边嘉佑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但语气仍带着不悦：“阿杰说你不见了，你去哪里了？”
白悠悠已经溜出去快要两个小时，阿杰一定会发现她不在。
“我烦他，他老是盯着我，现在连我去不去吃饭都轮到他来指手画脚了？我想吃完饭自己回去，不行吗？”
白悠悠早就准备好这一套说辞。
她控制着语速，既不能太快显得像背台词，也不能说得太慢，那样会暴露她声音里的紧张。
她就像无数次对着边嘉佑耍小性子那样，恼怒里还夹杂着撒娇和埋怨的语调。
边嘉佑的眉头舒展开来，声音也不再像刚才那样硬邦邦："我只是让他送你去吃饭，怎么发这么大脾气？"
白悠悠见边嘉佑被糊弄过去，紧绷的情绪放松下来。
但听到他借着"关心"的名义限制她，反感又涌了上来：
"边嘉佑，你不觉得自己越来越过分吗？你亲自盯着我还不够，现在还让别人监视我？你能不能尊重我一点？"
她和边嘉佑的相处就像一场博弈。
当边嘉佑往后退一步，她就往前进一分。
她已经学会了在男人的掌控下争取自己的生存空间，否则她早就被边嘉佑给逼疯了。
“没有人要监视你，是你总是不肯好好吃饭，才一会儿感冒一会儿发烧的。”电话那头的边嘉佑果然软了下来。
白悠悠趁胜追击，拒绝再让阿杰接送："我是个有完全自理能力的成年人，我有权利处理好自己的日常生活。"
边嘉佑做了妥协，不再让阿杰盯着她吃饭的事情，但是照常接送她上下班，没得商量。
"嘉佑，没事吧？"边嘉佑回到座位时，钟凯第一个打破沉默。
边嘉佑面色如常："没事。"
林昭猜刚才这通电话十有八九和白悠悠有关。
能让边嘉佑情绪失控的事情，大多与她脱不了干系。
钟婉莹默默盯着边嘉佑，心思还停留在刚才的话题上，既然边嘉佑和白悠悠已经纠缠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他还不娶她？
边嘉佑这样的优质男人，想要嫁给他的女人多到挤破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