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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全场哗然，所有人都纷纷看向了姜念昔，不可思议地窃窃私语着。
林舒然惊愕地瞪大眼，急忙说：“不是的，是我不小心切到自己的手，跟姐姐没关系！”
她眼底透着一丝怯弱，说话间还偷偷看了姜念昔一眼。
宾客们看在眼里，不约而同地产生了一个疑问——她好像有点儿怕她这个姐姐？
其实也是，怎么说也是个养女，不受人家正儿八经的千金大小姐待见，也是正常的。
也就是说……这个林舒然在姜家的处境，表面上看似风光，实际上并不太好？
姐姐在她的生日宴会上都敢这样，说明平日对她更加不好。
那女生又说：“可我亲眼看见了啊！今天是你生日哎，你姐姐居然对你使坏，你还忍气吞声？”
林舒然慌乱道：“你真的不要乱说！”
女生很不服气，“我没乱说！我亲眼看见她故意把刀往你手上划，这刀这么锋利，万一她没控制好力度，你的手指都要被切下来吧？”
她言之凿凿的，在场有人倒吸一口凉气，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姜远山原本还在为姐妹两人看起来很是和谐而欣慰，没想到突然来这么一出，偏偏还是这么多人在场看着，他瞬间就恼怒了起来，“舒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舒然眼眶更红了，“爸，我说了没事，是我不小心，跟姐姐没关系。”
她这委屈的样子，像是跟姜念昔没关系的样子吗？
宾客们议论纷纷，对着姜念昔指指点点。
姜柏拄着拐杖走上前，威严的目光扫向众人，“各位，先冷静，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我们很抱歉。但是，事实究竟如何，恐怕不是各位想象的那样。我的孙女念念，不是这种不顾场合的人，还请大家不要妄议是非。”
姜念昔看他一眼，心里蓦地涌出一股暖流，走过去挽住他的胳膊，小声说：“爷爷，没关系。我想看看林舒然的表演，能到哪一步。”
老爷子的话很有效果，刚才还在议论的宾客们安静了许多，但怀疑的目光还是定格在姜念昔身上。
叶玫叫来佣人帮林舒然止血，她疼得脸色苍白，倔强地抿紧了唇。
叶玫故意指责道：“你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真是的！今天是你的生日，也不知道注意一点儿，这下好了，让大家看了笑话！”
“对不起，是我不好……”林舒然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看得人心生同情。
“怎么这样啊，明明是你姐姐故意的，真打算这样忍了？”
那女生还在为她打抱不平，那义愤填膺的样子，好像这是件多么伤天害理的事。
林舒然连忙阻止她，“都说了是我故意的，跟姐姐没关系，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大家因为这件小事，影响了心情。那样的话，我会过意不去的！”
宾客们又交头接耳起来，觉得她为未免也太卑微了，平时肯定被压迫得厉害。
然而姜念昔仍旧不慌不忙，甚至有点儿漫不经心，好像全然没讲她放在眼里，宾客们顿时更同情林舒然了。
这时，姜念昔冲着林舒然微微一笑，“你说得对，我就是故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