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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好些日子，咱可一直没闲下来，就顺着早先弄到的那些个线索一个劲儿地深挖。
我跟林摇、陈峰还有小赵，天天都在那大街小巷里头钻来钻去，但凡觉着可能有用的信儿，那是一点儿都不放过。
这一天，咱几个到了一个老旧的小区。那小区的墙啊，斑斑驳驳的，楼道里呢，满是一股子陈年老味儿。
小赵歪着脑袋，撇着嘴嘟囔：“这破地儿能有咱要的东西？”林摇眼珠子一瞪，伸手就拍了小赵一下：“闭上你那嘴，别瞎咧咧，保不齐有惊喜呢！”
说话间，就到了一户人家门前，我抬手“咚咚咚”敲了几下门。不一会儿，门开了，出来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
我赶忙堆起满脸的笑，客客气气地说：“奶奶，我们想跟您打听点事儿。”
老奶奶眯缝着眼，从头到脚把我们打量了个遍。
林摇凑上前，满脸堆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奶奶，您就给我们讲讲呗。”
陈峰也在旁边跟着点头，一脸的诚恳。小赵站在后面，抓耳挠腮的，一副着急的模样。
老奶奶瞅瞅这个，瞧瞧那个，还是没吭声。我又往前迈了一小步，轻声细语地说：“奶奶，真不耽误您太多时间，您就行行好。”
这时候，老奶奶才慢悠悠地开了口：“啥事儿啊？”
林摇赶忙说道：“奶奶，我们在查一些事儿，您在这小区住的时间长，有没有见过一些奇怪的人或者事儿？”
老奶奶眯着眼，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地开口说道：“奇怪的人？
好像有几个，天天鬼鬼祟祟的。那几个家伙，走路都贴着墙根儿，脑袋还时不时地左瞅瞅右看看，生怕被人瞧见了似的。”
“在哪儿能见到他们？”陈峰着急忙慌地往前凑了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老奶奶，两只手不停地搓着。
老奶奶抬手指了指小区后面的一条小巷子，“有时候能在那看见。我跟你们说啊，那巷子可乱着呢，你们几个娃可得小心点。”
我们谢过老奶奶，赶紧朝着巷子走去。
林摇走在最前面，步子迈得又大又急，嘴里还念叨着：“赶紧的，别让线索跑了。”
陈峰紧跟其后，小赵落在最后，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
巷子里阴暗潮湿，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地上的石板坑坑洼洼，积着一滩滩污水。
走着走着，突然听到一阵争吵声。
“你别想耍赖，这事儿没那么容易过去！”一个粗犷的声音喊道，那声音就像炸雷一样，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我真没钱，再宽限几天。”另一个声音带着哭腔，哆哆嗦嗦的，仿佛一只受惊的兔子。
我们悄悄走近，看到两个男人在拉扯。
林摇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大声喝道：“干什么呢？”
那两人吓了一跳，停下了动作，眼睛瞪得老大，满脸的惊恐。
“没，没什么。”其中一个瘦高个结结巴巴地说道，眼神躲闪，不敢正眼看我们。
我走上前，紧盯着他们，严肃地说道：“说实话，不然跟我们去警察局。”
那个胖一点的男人犹豫了一下，脸上的肥肉抖了抖，嘴唇哆嗦着说：“别，别，我们就是有点债务纠纷。”
林摇双手抱在胸前，斜着眼睛看着他们，冷哼一声，“真的只是债务纠纷？”
瘦高个眼神闪躲，“真的，真的。”他那飘忽不定的目光，就像被风吹乱的火苗，怎么都定不下来。
就在这时，我发现胖男人的口袋里露出一角纸条。
“那是什么？”我指着问道，同时往前凑了凑，眼睛死死地盯着那露出的纸条角。
胖男人赶紧捂住口袋，“没，没什么。”他那肥嘟嘟的脸上瞬间冒出了一层汗珠，眼神里满是慌张。
陈峰可不含糊，一把抓住他的手，使劲一掰，就把那只胖手给扯开了，利落地掏出了纸条。
只见纸条上写着一些奇怪的数字和符号，歪歪扭扭的，像是小孩子的涂鸦。
“这是什么？”小赵问道，他眉头紧皱，眼睛瞪得溜圆。
两人都不说话，只是低着头，一个劲儿地往回缩脖子。
林摇脸色一沉，厉声道：“不说实话，现在就把你们送警察局。”林摇说着，还往前迈了一步，那气势，仿佛能把这两人给生吞了。
胖男人身子一抖，终于开口了，“这，这是有人给我们的，让我们盯着一些人。”
他说话的时候，嘴唇直打哆嗦。
“谁给你们的？”我追问，双手抱在胸前，紧盯着他。
“不知道，没见过真人，都是电话联系。”瘦高个说道，他的声音细得像蚊子叫，头都快低到地上去了。
“那电话里都说啥了？”陈峰着急地问。
胖男人咽了咽口水，说：“就说让我们在这附近盯着，看到特定的人就报告。”
“特定的人？啥样的人？”小赵追问。
瘦高个接话道：“也没说清楚，就说看到了就知道。”
我们又问了一些细节，可这两人知道的也不多。
从巷子出来，我们有些失望。
“这线索又断了。”小赵嘟囔着，一边踢着路边的小石子。
“别灰心，咱们再找找。”林摇说道，他拍了拍小赵的肩膀，目光坚定。
正走着，我看到路边有个卖小吃的摊儿，摊主是个中年妇女。她系着一条满是油污的围裙，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脸上带着常年劳作的风霜。
我走过去，买了点小吃，顺便和她聊了起来。
“大姐，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儿啊？”我问道。
大姐看了看我，“奇怪的事儿？我想想啊，好像有，前几天有几辆车老是在这附近转悠。”
大姐边说边用那粗糙的手挠了挠头，眉头皱得紧紧的，“一辆黑色的轿车，还有一辆白色的面包车。”
“什么样的车？”陈峰急忙凑过来，眼睛瞪得大大的，紧紧盯着大姐，一脸急切。
大姐想了想，“那黑色轿车瞅着挺新，车身锃亮，就是牌子我叫不上来。
那面包车嘛，看着有些旧，车身上还有不少刮痕。”
“车牌号您还记得吗？”我满怀期待地问道，身子不自觉地向前倾了倾。
大姐摇了摇头，“这我可没注意。唉，我这天天忙着出摊，哪能顾得上看车牌号哟。”
我们谢过大姐，继续往前走。
小赵耷拉着脑袋，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这算啥线索啊，连车牌号都不知道，这可咋查呀。”
陈峰踢了踢路边的小石子，没好气地说：“别抱怨了，有总比没有强，咱们再找找别的线索。”
不知不觉，天快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