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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百川觉得江南会就此罢休，没想到江南接下来的一番话，却让他全身一颤，顿时有一种看怪物的眼睛盯着江南。
“我能让他回想起来那个诱惑他的女人长什么样子，更能让他回想起来，他曾经见过的间谍的样子。”
江南的这番话，无异于白日做梦。
毕竟昨天晚上林百川已经详细的审讯过那个男人了，但是无论用什么手段，那个男人就是不说，从他表现的样子来看，他的确是忘记了那些人的样貌，毕竟从他的口供来看，他平常半年才和那些人联系一次，而那个女人诱惑他的时间也已经过去了三年之久。
三年时间不见，的确可能忘记一个人的样貌，更别说让他回想起来了，这根本不可能。
“江南，军中无戏言。”
“我知道，如果我没有办法让他回想起来，那个女人以及他见过的那些间谍的样子，我甘愿领罚。”
江南的语气非常的恳切，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林百川这才对江南产生了一丝丝信任。
“不行，这种事太危险了，谁也不知道那个姓董的会不会临死反扑，而且这种处罚也太严重了，如果想不起来的话，难道你真的要去军中领罚吗？”闫肃担忧道。
江南安慰道：“没事的，一点事都没有。既然我敢说，肯定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我一定会让他想起来那些人的，至于说领罚根本不可能，我根本就不会失败。”
闫肃见江南的如此自信，也只好不再劝诫，毕竟她知道江南认准的事情，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而且江南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好，既然如此，那就去吧。”
吃过早饭之后，林百川把江南带到了审讯室门口，在审讯室门口，还有两个手握钢枪的军人站着。
“你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如果半个小时之内，你无法让他回忆起他见过的那些间谍的话，那你就失败了，到时候我会请你出来，让你去领罚。”
“放心，最多十分钟。”
“还有我要提醒你一句，你在里面说的每一个字都会被记录下来。”
“我知道了。”
江南推开大门来到审讯室之内，在他对面坐着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他的双手双脚都被捆在椅子上，模样看上去极为可怜，而且他的眼睛血红，像是哭过一样。
“你为什么要当间谍？”
江南直接开门见山，并没有任何犹豫。
“江总，我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当间谍的，实在是那个时候我郁郁不得志，那个女人说只要我给他们提供他们想要的消息，他们每年就给我50万，当时的我根本不敢想。”
身材肥胖的中年男人声音哽咽着，连说的话都在颤抖。
江南并没有被他的情绪感染，只是继续平淡的问。
“那现在呢？现在你挣多少钱？”
“因为有了江总的加入，现在我每个月就挣七八万，再加上一些工程，零零散散算下来一年也有100多万。”
“你现在一年就挣100多万，而你三年前当间谍，每年才能挣50万。”
“所以说江总我后悔了，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相信那个贱女人的鬼话。只要国家能饶我一命，不，国家不饶我也没有关系，只要国家能不让我死的时候不背上间谍的骂名，我什么都愿意做。”
江南觉得面前的微胖中年男人还是有些聪明劲儿的，毕竟他知道以他这个罪根本是不可能活下去了，但是还有转化的余地，那就是在他死的时候不要背上间谍的名字，他一旦背上间谍的名字，那从他开始，他的孙子，重孙，甚至从重重孙都不可能有太大的发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