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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月道:“好,华君哥哥。”
印正道:“元月,不要恨姐姐,她本是善良的。玉尘是她的夫君,现在的妖王明洛原本是妖族的大护法,也是玉尘的至交好友。可明洛却篡夺了她的王位,还害得玉尘不生不死。”
元月乖乖把手臂交叠着放在桌子上,听印正讲话。
“当初有多信任,被背叛的时候就有多恨。这些年来她一直活在仇恨里,执念太深,是个苦命人。你是她抓的第一个妖灵,除此之外,她没有再做过其他伤及无辜的事情。”印正眼睛里带着一种抹不去的忧伤。
元月似懂非懂的听着。
“我相信她心底还是善良的,只是她太想救活玉尘了,你的确是无辜的,但于她而言,你知道她的存在,也是有风险的,所以才想要杀你。”
元月点点头。
“我救下你,不用你报答我,只希望你不要怨恨她。我也不指望你能帮我,我会像待妹妹一样待你,只希望你能保守她的秘密,包括她的住所还有整个五行石的夺取计划。我给你下了食言咒,但我希望永远也不会用到它,希望你能一生好好的活下去。”
元月道:“华君哥哥,王......”说到一半,元月觉得“王”这个称呼不妥,便立马改口道:“姐姐一定过得很辛苦吧......我不恨她。”
元月笑着,媚眼弯弯,天真无邪,眼中的光芒如星辰般璀璨,似乎可以驱尽人心中的阴暗。
小小的妖灵,居然那么轻易的就原谅了一个刚刚伤害她,还差点要了她的命的人。
印正伸手摸了一下元月的头,道:“其实五行石的事情,也用不到你帮忙,一会带你去灯会上逛一逛,再跟我回去。回去之后,可能会有人问你哪里来的,叫什么名字,父母是谁之类的,你只回答叫元月,其他的一概摇头就好。有我在,不会有人为难你。”
“嗯!”元月开心的答应着,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机灵和可爱,叫人忍不住喜欢这个孩子。
吃过饭以后,印正带着元月在三仙郡上游逛。
元月对什么都是好奇的,她从前在林子里也会远远的看着人类过节。看着他们着盛装,装点街市,做各种各样的她从未吃过的美食,还有好看的花灯......
林林总总,没有一样是她不羡慕的。
但她母亲还活着的时候,总会告诉她:不要接近这些,这都是人类制造的虚幻的美景,专门吸引她们这些小妖怪,为的是把她们抓住,关起来,把她们当作赚钱的工具。总之人类是虚伪的,坏的。
可每次看到这个五彩缤纷的人类世界,元月就很喜欢很向往。尤其是人类的节日,感觉比她们妖族的节日有趣多了。
元月最喜欢的,是烟花。在元月看来,这是一种特别的花。
人类会在除夕、上元节、十六夜的时候,把这种花送到天空中,然后花就会带着声响在天空中绽放,转瞬即逝,却又光彩夺目。
元月每次都会爬到高高的树上,远远的、安静的看着,她母亲就在树下等她。
只是这样,她便觉得是很幸福了。
后来她母亲病逝了,她便自己看,假装树下还有一个在等待和陪伴她的亲人。但往往烟花放完,她便直接在树上睡了。
印正给元月买了一个兔子形状的花灯,元月拿在手里,紧紧攥着,怕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