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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霜：“没死，活得好好的。”
南阳公轻嗤一声，有些失望道：“那真是太便宜他了。”
她猛然发现，南阳公似乎并不是多么待见萧岳。
“那你再和我说说他现在过得怎么样？”南阳公说：“是不是美人环绕，姬妾成群，膝下子嗣众多，享着天伦之乐？”
凝霜记忆里，师父都是孤身一人，她也没同南阳公撒谎：“没有。”
“就没有其他孩子了？”
见南阳公刨根问底的模样，凝霜反而更觉得奇怪了。
怎么他就笃定了萧岳儿孙绕膝？
凝霜说：“也没有。”
南阳公又深深沉沉抽起烟，不说话。
过了许久，凝霜才听见他低低地笑了。
“那也是他活该。”
南阳公觑着眼看凝霜：“他把你送到皇帝床上的？和亲公主，好一个和亲公主，你根本不是北羌王的孩子吧？”
凝霜呼吸一窒：“你怎么知道的？”
“别当大家都瞎了，北羌王室那歪瓜裂枣的模样大家还是有目共睹的，根本送不出这么水灵的一个公主来……他们敢送，皇帝恐怕还下不去口，说不定就因此发怒，踏平北羌了呢。”
凝霜：……嘴真毒啊。
见她表情怪异，南阳公动作顿了顿，“不会皇帝真瞎了眼没瞧出来你身份有疑吧？”
被南阳公这么一说，凝霜反而不确定了。
当初呼兰荼初见她时，就怀疑过她的身份，按道理萧时衍不应当看不出来。
偏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她依旧每日都承着宠，位份虽然还是个嫔位，却已然成了皇后之下最尊贵的女人。
南阳公呵呵笑了：“说不定皇帝早就看穿你的身份了，这般，我给你出个主意，在床榻上的时候用力勾着他点，说几句娇柔的软话，诈一诈他。”
“后果顶多也是个人头落地，大不了投胎改做畜生道，下辈子可别再当人了。”
凝霜尤为警惕：“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也是。”南阳公说：“萧岳领着你长大，竟也如此狠心，舍得把你送入皇宫，供仇人的儿子亵玩。说不准你早就被他蒙骗，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凝霜冷声道：“他是我师父，再如何也是养着我长大的人，我自然是要乖乖听他的话。”
“师父？”南阳公听见这个称呼，微微一愣，又喃喃多说几句：“你喊他师父……师父，真是可笑的一个称呼，他这样子可一点都没法为人师表。”
该探听的都探听完了，南阳公没有再留她的兴致。
“你回去吧，以后别往我面前凑。”南阳公轻声道：“我是真怕自己发了狂，做出些什么不该干的事情。”
凝霜更为恼火。
是他派人截住她回院子的路，又是他莫名其妙叫人按住自己，还稀奇古怪问了一大堆问题。
现在反而叫自己别往他跟前凑？！
凝霜冷声冷气道：“南阳公最好也别出现在我的跟前。”
甚至连招呼都懒得打，凝霜直接转身就走。
跟这种人说话，简直是白浪费了自己的时间！
不想刚出花园，凝霜就同李妃打了个照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