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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临宴心底要说没点不适应是假的。
但相比于之前设想的她会被慕炤年带着回慕家老宅的情况已经很好了。
裴临宴都已经想过在慕家山头隔壁买房子了。
“等收拾好了，你和灏景来家里吃饭。”
慕炤年看向他，声音温和。
“好，到时候就打扰了。”
——
目送着师徒俩进了电梯。
裴临宴才转身也进了电梯，只是身侧再没有总跟在他身边的人了。
“师父，你之前去哪了？”
电梯内，慕昭昭出声。
慕炤年垂眸轻笑：“去给我们糖糖赚钱了，你不是想要城堡吗？想要漂亮的车吗？庄园喜欢吗？”
“你……受伤了吗？”慕昭昭抿唇。
她不想要那些了，她只想要他好好的。
虽然慕昭昭给他把过脉，但是她心里总不踏实。
“没受伤，你不是给师父把过脉了吗？”慕炤年神色未有半分异样。
“可我总感觉你骗我，你要没出事，怎么可能把我丢下。”慕昭昭想到自己把出来的咳疾，总感觉不对劲。
但是她又不知道哪不对劲。
若是简单的咳疾，师父肯定不会不愿让她把脉。
“你不是知道师父身上的事了吗？我不想让糖糖跟着担惊受怕，所以才没带糖糖。”
慕炤年掌心揉揉她柔软发丝，嗓音温柔。
慕昭昭垂着脑袋，“你没让我跟着，我也担惊受怕的。”
他一声不吭就走了，后来又从裴临宴口中知道他的身世，慕昭昭就怕他出事。
“对不起，师父错了。”慕炤年弯下腰，对上她失落的眼眸。
“那就原谅你吧。”慕昭昭别开脑袋，温声温气，“但是，你以后不可以在一声不吭就走了，我们是一家人。”
他没有家人了，她就是他的家人。
他不能丢下她的。
“好，不会一声不吭走了。”慕炤年温柔答应。
他的身体，也走不了哪去了。
就想陪陪她。
陪她高考，陪她过成年礼。
陪她过她喜欢的生活。
曾经身不由己，只能把她藏在小山村，现在…慕炤年就想好好弥补她。
“糖糖以后，想在哪里生活？”
慕炤年想知道她以后想在哪里生活，以便他能为她尽早打算。
这里S市她有了牵绊，慕炤年不知道她最后到底是想在哪里生活。
“师父，你还走吗？”慕昭昭抿唇。
他还走吗？他若走，她跟着他走。
“……”这个问题，慕炤年一时回答不了她。
因为他也不确定他的身体还撑得了多久，也不知道能不能支撑到秦深找到药。
若是找不到……
慕炤年没法对她做保证，若最后他没信守承诺，小姑娘肯定要哭的。
“你若还要回去，我跟你回去，你若留在这，我就留在这。”
慕昭昭抬眸认真说。
以后慕昭昭会走什么样的路她不知道，但现在的她，不可能离开慕炤年的。
除非他有了自己的新生活。
若是他不走的话，就不会隐瞒自己身份了。
她是他养大的，两人从小相依为命，慕炤年在她心里有独一份特殊，在她心里的地位任何人越不过的。
“我们糖糖长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