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遇风暴:席卷男同胞

第83章 相机与女优·五(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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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t!美羽さん,中文台词再说一遍。"日本导演第三次喊停时,我注意到美羽捏台本的手指已经发白。

我们在拍摄NHK的纪录片《唐风与和韵》,这是"樱与秦"账号粉丝破千万后接到的最大项目。美羽今天状态不对,往常她总能把"青龙寺"念得像日语词,现在却卡在"斗拱飞檐"这样的专业术语上。

"抱歉。"她用日语小声说,指甲在台本边缘刮出细痕。我这才发现她今早贴的樱花纹身贴位置偏了——本该在锁骨下方,现在却靠近肩膀。这是她焦虑时才会犯的错误。

休息间隙,我把冰美式贴在她后颈:"邮件又来了?"

美羽的睫毛颤了颤。自从上周那封写着"秋田祭り前に决着を"(在秋田祭典前做个了断)的匿名邮件后,她半夜偷看手机的频率越来越高。

"母亲明天到咸阳机场。"她突然说,"她坚持坐廉航,我说给她买商务舱都不听。"

我差点被咖啡呛住。美羽很少谈家事,我只知道她父亲早逝,母亲千代子在秋田经营小料理店。这个节骨眼突然来中国,总觉得和那些神秘邮件有关。

次日接机时,千代子阿姨的行李箱让我吃惊——28寸大箱子绑着三道行李带,像押运贵重物品。她本人比视频里娇小,穿米色风衣的样子完全不像料理店老板,倒像退休银行职员。

"お久しぶりです、爽朗さん。"(好久不见,爽朗先生)她的敬语标准得近乎疏离,递来的手作樱饼用印着家纹的漆盒装着。当我想帮忙推行李时,她迅速按住箱杆:"重いので私が。"(很重我来)

回程的出租车上,千代子阿姨全程用日语与美羽交谈,语速快得我只能捕捉到零碎词汇。"祭り约束写真",这些词不断闪现。后视镜里,美羽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晚餐在我精心挑选的陕菜馆,千代子阿姨对葫芦鸡的赞叹总算缓和了气氛。直到她突然问:"你们直播的收入,税务处理好了吗?"

筷子上的鸡块掉进醋碟。美羽猛地抬头:"母亲!"

"中国和日本都要申报哦。"千代子阿姨用筷子尖蘸水,在桌面写下"25%45%"两个数字,"特别是美羽你那些...特殊收入。"

餐桌下,美羽的膝盖开始轻撞我的。这是我们的求救信号,意味着话题危险。

当晚安置千代子阿姨住客房后,美羽反常地主动拉我进卧室。门刚关她就解开衬衫纽扣——左肩胛骨上有道我从没见过的陈旧刀伤,形状像月牙。

"十五岁那年,佐藤的秘书用拆信刀划的。"她声音很轻,"当时母亲跪着擦掉地板上的血,然后说'把和服换上,摄影师等着呢'。"

我伸手触碰那道疤时,美羽突然转身抱住我。她身上有股淡淡的樟脑丸味道,来自母亲带来的行李箱。这个拥抱太用力,让我想起被海潮卷住的感觉。

凌晨三点,我被冰箱门的声音惊醒。厨房亮着微光,千代子阿姨站在冰箱前,手里拿着美羽的手机——她居然解开了指纹锁。

"阿姨?"我出声的瞬间,她像少女般敏捷地把手机塞进睡衣袖口,转身时又是那个端庄的母亲:"抱歉吵醒你了,想喝点冰麦茶。"

月光照着她半边脸,我突然注意到她和美羽有完全相同的下颌线条,只是更锋利些。当她侧身拿杯子时,睡衣袖口滑落,露出手腕内侧的青色纹身——是波浪中浮沉的船锚。

这个发现让我整夜无眠。清晨趁美羽洗澡时,我查了资料:船锚纹身是日本特定黑道派系的标志,通常搭配......

浴室门突然打开,美羽裹着浴巾出来,我慌忙关掉搜索页面。水珠从她发梢滴到手机屏幕上,模糊了刚收到的邮件预览:「祭りの支度が整いました」(祭典准备已就绪)

千代子阿姨的西安之旅在第七天凌晨中断。我值夜班剪片回家,发现玄关摆着她的棕色皮鞋——鞋尖朝外,在日本文化中表示随时准备离开。茶几上压着张便签:「スーパーで买い物」(去超市买东西)

但真正让我寒毛直竖的是便签角落的符号:一个圆圈里套着三角形,像简化版的家纹。美羽看到后立即打开直播账号,用日语对粉丝说:"今天玩个小游戏,谁找到我藏在超市照片里的熊猫玩偶,有奖品哦!"

三分钟后,弹幕有人认出背景是城东的华润万家。我们赶到时,千代子阿姨的丝巾正挂在停车场护栏上,旁边倒着打翻的味增汤料包。

"母亲故意的。"美羽捡起丝巾闻了闻,"她从来不用这种廉价香料。"她翻出丝巾内衬的暗袋——里面是张被汤汁浸染的新干线车票复印件,目的地是秋田。

回家路上,美羽反常地沉默。直到经过钟楼时,她突然用中文说:"我外公是'辰巳一家'的若头。"

车轮碾过减速带的颠簸中,她开始讲述那个截然不同的家族史:外公不是病逝,而是在帮派火并中被枪杀;母亲年轻时是组里的"お姫様"(大小姐),直到嫁给摄影师父亲才脱离组织;而美羽十五岁被佐藤控制,实际是黑道对叛徒后代的报复。

"母亲这次来,可能是收到了'回帰勧告'(回归劝告)。"美羽转动她从不离身的珍珠发簪,"组里要举行新任组长袭名仪式,需要血缘亲族在场。"

火车站售票厅的灯光透过车窗照在她脸上,我这才发现她今天画的眼线上挑得特别厉害——是歌舞伎里武家女子的妆扮。

"明天最早班高铁去北京转机。"我握住她冰凉的手,"但有个条件——"我指指她手机正在编辑的直播预告,"告诉粉丝实话。"

美羽的直播标题最终定为《带中国男友参加日本传统祭典》。镜头前她笑得灿烂,只有我看得见她用发簪在掌心压出的月牙形血痕。

列车启动时,她靠在我肩上假寐。我悄悄拍下她颤动的睫毛,这张照片后来成为我们账号的里程碑——首次突破百万点赞的纪实摄影。

窗外风景飞速后退,就像美羽终于卸下的伪装。当列车穿过某个隧道时,她在黑暗中找到我的手,在我掌心一笔一画写下日语字符。我数着笔画,在心里翻译:

"い の ち が け"

(赌上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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