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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视大楼的化妆间里,化妆师第三次为我补粉:"爽医生,您额头一直在冒汗。"
我勉强笑了笑,接过小林递来的纸巾。镜子里的我面色苍白,眼下挂着两轮青黑,活像个连值三天夜班的住院医。
"别紧张。"方记者推门进来,手里拿着采访提纲,"就当是跟朋友聊天。"
程雨晴正在隔壁化妆,透过半开的门缝,我看到她安静地坐在镜前,化妆刷在她脸上轻扫,像在完成一件艺术品。她似乎感应到我的目光,转头对我眨了眨眼。
"方叔叔,"我压低声音,"这些证据真的够吗?"
方记者拍拍我的肩:"比你想象的更有力。除了陈院长的认罪书,我们还找到了当年参与篡改记录的那个护士。"他看了眼手表,"五分钟后开始录制,记住,真诚最能打动人。"
化妆师最后为我整理领带时,程雨晴走了进来。她穿着素雅的米色套装,头发挽成简单的发髻,像个刚毕业的医学生。只有我知道,她这套打扮是为了最大限度削弱"豪门千金"的形象,让观众把注意力集中在事实本身。
"准备好了吗?"她伸手为我抚平西装上的一道褶皱。
我握住她冰凉的手指:"有你在,我不怕。"
演播室灯光刺眼,我眯着眼适应了一会儿才看清布置——简洁的蓝色背景前放着两张沙发,主持人已经就座。我们走过去时,三台摄像机同时转向我们。
"爽医生,程小姐,欢迎来到《焦点访谈》。"主持人起身握手,"请坐。"
落座后,我发现自己的膝盖不受控制地轻颤。程雨晴不动声色地把手放在我膝上,温暖的掌心立刻让我平静了些。
"我们今天的主题是'一桩尘封二十年的医疗冤案'。"主持人面对主摄像机,"首先请爽医生讲述一下您父亲的遭遇。"
镜头推近,我深吸一口气:"我父亲爽建国是圣玛利亚医院的麻醉科主任,二十年前,他在一场手术后突然被指控用药失误导致患者死亡..."
讲述的过程比想象中顺利。说到父亲被吊销执照那段时,我的声音哽咽了,但很快调整过来。程雨晴适时地递上父亲留下的日记和录音带,主持人当场播放了那段程志远与林正南密谋的对话。
"这段录音令人震惊。"主持人转向程雨晴,"程小姐,作为程志远的女儿,您是怎么发现这些证据的?"
程雨晴挺直腰背:"最初是因为华康药业的新药问题。"她清晰而克制地讲述了发现U盘的经过,以及小林冒险拍下的视频,"作为医生,我不能容忍危害患者的行为;作为女儿..."她停顿了一下,"我更不能原谅父亲利用我的信任设局陷害爽朗。"
"您是否考虑过这样公开指控父亲会带来什么后果?"主持人犀利地问。
程雨晴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但声音依然坚定:"我父亲用二十年时间教会我如何做一个优秀的医生,却用行动告诉我什么是不该成为的人。今天,我选择站在真相这一边。"
录制接近尾声时,主持人突然接到工作人员递来的纸条,表情变得严肃:"最新消息,警方已对程志远、林正南等人立案侦查,程志远在试图离境时被拦截。"
程雨晴的身体明显晃了一下,我立刻握住她的手。她的掌心全是冷汗,但脸上仍保持着平静。
"还有一个问题。"主持人看着我们交握的手,"两位的关系似乎超越了普通同事?"
我没想到会问这个,一时语塞。程雨晴却坦然回答:"是的,我们相爱了。如果不是这份感情给了我勇气,我可能永远活在我父亲编织的谎言里。"
录制结束已是深夜。走出央视大楼时,一群记者蜂拥而上,闪光灯晃得人睁不开眼。
"程小姐!对父亲被捕有何回应?"
"爽医生,冤案平反后是否会起诉医院索赔?"
"两位什么时候开始的恋情?"
方记者和小林护着我们冲出重围,钻进等候已久的车里。车门关闭的瞬间,程雨晴像被抽走所有力气般瘫软在我怀里。
"结束了..."她喃喃道,"都结束了..."
我轻抚她的后背,感受到她剧烈的心跳。看似坚强的外壳下,她依然是被父亲背叛的女儿。
回到方记者的别墅,小林兴奋地打开电视:"今晚就播出了!"
果然,各大卫视都在滚动预告:"今晚《焦点访谈》特别报道:医疗黑幕背后的二十年冤案"。
节目开始前五分钟,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爽朗,"一个低沉男声传来,"你以为赢了?"
我浑身一僵:"程志远?"
程雨晴猛地抬头,眼中充满恐惧。
"保释而已。"程志远冷笑,"你以为那些证据能钉死我?陈院长已经翻供了,说是被你胁迫写的认罪书。"
"你胡说!"我握紧手机,"录音和视频你怎么解释?"
"AI合成,很容易。"程志远轻描淡写,"雨晴,爸爸很失望。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否则..."
我直接挂断,立刻关机。程雨晴脸色惨白:"他说什么了?"
"虚张声势罢了。"我强作镇定,但心里已经掀起惊涛骇浪。如果陈院长真的翻供,案件确实会出现变数。
节目准时开始。看着屏幕上自己讲述父亲冤屈的画面,二十年积压的委屈如决堤洪水。程雨晴默默递来纸巾,我才发现眼泪已经流了满脸。
节目播出到三分之二时,程雨晴手机收到医院同事发来的链接——微博热搜前五全是相关话题:#程志远被捕##华康药业黑幕##爽建国冤案##程雨晴大义灭亲##医学界神仙爱情#。
"爆了..."小林盯着手机瞠目结舌,"完全爆了!"
节目结束前,主持人宣布了最新进展:"本台刚获悉,圣玛利亚医院前院长陈某在海南居所突发脑溢血,送医前向警方确认了认罪书真实性。此外,涉事麻醉护士李某也主动投案..."
我长舒一口气,程志远的威胁落空了。
方记者端着香槟进来:"庆祝一下吧!全国观众都站在你们这边!"
程雨晴勉强抿了一口就放下杯子:"我想休息了。"
我带她上楼,她像个梦游者一样机械地移动。关上门后,她突然崩溃:"他会坐牢吗?"
我知道"他"指的是程志远。我抱住她:"很大可能。"
"我应该高兴才对..."她在我肩头啜泣,"为什么这么难过..."
"因为你是正常人。"我轻抚她的长发,"正常人不会因为恶有恶报而欢呼雀跃,即使对方伤害过你。"
她哭得更厉害了,泪水浸透了我的衬衫。我静静地抱着她,直到她哭累了睡去。
第二天清晨,我被手机铃声吵醒。是王梅:"爽朗!快看新闻!"
打开电视,早间新闻正在直播程志远豪宅被查封的画面。他穿着睡袍被警察带出来,面对镜头突然暴怒:"这是陷害!爽朗勾引我女儿就为了报复!"
程雨晴不知何时醒了,盯着屏幕发呆。程志远被塞进警车前还在咆哮:"雨晴!你被利用了!他会毁了你!"
我赶紧关掉电视,但伤害已经造成。程雨晴蜷缩成一团,眼神空洞:"他说得对,如果不是我..."
"不是你的错。"我捧起她的脸,"他到现在还在推卸责任。"
手机不断震动,无数消息涌入。医疗协会发来致歉函,宣布恢复我的行医资格;圣玛利亚医院现任院长来电,邀请我参加父亲平反追思会;甚至卫生部都发布声明要彻查医疗腐败。
胜利来得太快,反而让人无所适从。
三天后,父亲的平反仪式在圣玛利亚医院举行。走进二十年未曾踏足的大楼,消毒水气味依然熟悉。走廊尽头,父亲的照片被重新挂上"杰出医师"荣誉墙,旁边是当年被撤下的简介。
老院长颤巍巍地握住我的手:"孩子,对不起...我们当年太懦弱..."
我看着照片里父亲温和的笑容,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程雨晴悄悄退到一旁,给我留出私人空间。
追思会结束后,我们去了墓园。父亲的墓碑新刻了一行字:"医者仁心,沉冤得雪"。我跪在墓前,二十年的委屈化作泪水倾泻而下。
"爸,您看到了吗..."我抚摸着冰冷的石碑,"儿子没让您失望..."
程雨晴默默在我身旁跪下,放下一束白菊。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待了很久,直到暮色降临。
离开墓园时,程雨晴突然说:"我想去个地方。"
她带我来到城郊一栋废弃的老别墅。杂草丛生的庭院里,一架锈迹斑斑的秋千在风中轻晃。
"这是我小时候住过的地方。"她推开吱呀作响的大门,"母亲去世后,程志远就搬走了。"
昏暗的客厅里,灰尘在斜射的阳光中飞舞。一架老式钢琴立在角落,琴键已经泛黄。程雨晴轻轻抚过琴盖,掀起一阵微小的尘埃风暴。
"母亲常弹这首曲子。"她坐下,生涩地按了几个音符,是《梦中的婚礼》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