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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常见许久无人说话,开口说:“我赞成,我们自起兵之日至今,哪次看到官军不是避而远之?少有的几次正面交锋还都以失败告终,要说大破十万官军,这是在之前想都不敢想的。通过此次大胜,我看到了推翻王莽的希望,下江军也好,汉军也罢不过是个名头而已,既然当下人心思汉,统称汉军有助于我们迅速壮大,那就都叫汉军!”
张卬本来想反对,正在心中组织语言,可看到王常同意了,也就只得先不做声。陈牧本就不是贪名好利之人,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带着手下的兄弟们活下去,吃饱饭。王匡之前倒还好,敌强我弱,说不上什么时候就兵败身死,可现在兵强马壮,几路大军再加上降卒八万多人,要说他不心动,那肯定是假的。
可是王匡对自己几斤几两还是心知肚明,自己无论从军事指挥还是从个人勇武都不及刘演,此时严尤大军不日便到,自己可是在严尤手下吃过亏的,说是谈尤色变也不为过。要想真的争权夺利,怎么也得等这一仗打完再说,于是也点头同意。
刘演一看没人反对,于是说:“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我想将汉军分为六营,前五营为步兵营,每营一万四千人,第六营为骑兵,五千人。第一营主将王匡,副将张卬、邓晨;第二营主将王凤,副将朱佑、廖湛;第三营主将陈牧,副将刘嘉、李轶,第四营主将刘稷,副将成丹、朱鲔,第五营主将马武,副将臧宫;骑兵营主将王常、副将刘秀、李通。目前第五营尚缺副将一人,日后有合适人选大家可提名,不知如此安排众位将军是否有异议?”
按照如此分法,可是将之前所有队伍全部打乱重分了,新市军为主将的营,副将则是汉军、下江军、平林军的,平林军为主将的营,副将却是汉军的。如此分法可以改变原先各军自成一派的情况,让各营内部互为牵制,大大的提高了主帅的控制力。想法虽好,可很多人并不认可,毕竟拆散原来合作多年的搭档,换进来不太了解的外人,总归让人有些不舒服。
王凤说:“第五营副将我提名陈牧兄弟帐下刘玄,这几次胜仗他都杀敌勇猛,况且平林军中只有陈牧、廖湛两位兄弟封了主副将,有点少了,再加一个刘玄也合理。”
此话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刘玄在平林军中就是个文书,哪来的什么杀敌勇猛,可刘玄又偏偏符合所有人的利益,毕竟他是由新市军提名,平林军帐下,刘演的族兄。
刘演说:“那刘玄为第五营副将,请问是否有人反对?”
各方均表示同意,于是刘演命令按照此规划执行。
看似风平浪静的汉军,实则内部早已波涛汹涌。
各营领回自己的士兵安顿好一切后,王凤召集所有新市、平林将领。
王凤说:“今时不同往日了,之前我们两三万人倒还算了,如今我们一共八万人马,难不成都要听刘演那小子的话?打下天下后他当皇帝,我们跪地称臣?”
王匡说:“兄弟你这话说的不对,若不是伯升妙计,我们岂能拥兵八万?怕是此时我们都快到阎王殿了。伯升能把这些降卒好不偏私的分给我们,你有什么不知足的?况且如今你也为一营主将,掌管一万四千人,你什么时候这么富裕过?”
王凤说:“我说的怎么不对,兄弟几个一起做买卖,赚了钱大家分那是天经地义,何况我们出的本钱比刘演多多了,大战之前我们和陈牧兄弟两军加在一起是他刘演两倍不止,不能因为是他的主意好,赚的钱都是他刘演的吧?分到的降卒也是我们该得的不是?”
王匡说:“伯升不为主帅,我们终究是绿林盗匪,铜马军如何?不比我们兵多将广?赤眉军如何?兵力直逼二十万,闹腾那么多年不还是一个在河北,一个在山东?这就是因为他们没有刘姓宗亲带头,百姓们吃不上饭了就去投军,等收成好一些就跑回家继续种地,毕竟谁也不想一辈子闹个盗匪的名头。但跟着伯升就不一样,我们竖起汉旗,就名正言顺,能得到天下百姓的支持。”
朱鲔说:“大哥,有件事我和王凤兄弟聊过几次,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想法,今日不妨说给各位哥哥听。”
王匡说:“你说吧。”
朱鲔说:“大哥你说的是对的,我们一定要有正确的政治主张,就是光复汉室,只有这样才能名正言顺,迅速壮大且根基牢固,但是天下姓刘之人又不是他刘演一人,我们为何不另寻一刘姓子弟,将他推到主帅位置上去?刘演此人极为强势,小弟刘秀又文武双全,再加上刘稷、朱佑、臧宫等一批虎将忠心耿耿,还有南阳各大豪族支持。现在他对我们客客气气是因为还需要我们,但是等他强大了,我们就没有那么重要了,那时要是稍不顺他的意,那你就等着瞧吧。如今六个营中四个营都为我们两家之人为主将,王常大哥也和我们同属绿林好汉,若是再说动他一起,那这汉军的军权可就牢牢掌握在我们手中了。刘演现在的优势不过是仗着他是汉室宗亲,这是我们无法复制的又是,但是我们也可推一位汉室宗亲上位制衡刘演,到时候再给他搞下去,我们依然是正牌汉军。”
陈牧说:“汉室宗亲中据我所知能和刘演相当的一个没有,怕是不好选啊。”
朱鲔说:“为什么要选能力强的?再选一个刘演出来压制我们?要选就选个没啥能力的,到时候还不是任由兄弟们摆布?”
王匡说:“你是说,刘玄?所以今天王凤才保举他做副将?”
朱鲔说:“正是刘玄,你们想想,刘玄此人懦弱无能,就算做了主帅,那也还是咱们兄弟们说的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