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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她终于注意到了蹲在门边的褚庭煜。
“同学你好，”她扯出一个笑，“你是小玥的朋友吗？我是她姐姐。”
褚庭煜抬头，看了眼清创室，声音有些哑。
“她现在怎么样？”
“刚刚剃完头发，正在处理伤口。”
想起那道血淋淋的口子，林菱深吸一口气，绷着脸尽量温和的问。
“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小玥身上的伤是哪儿来的？”
褚庭煜抹了把脸，“我也不是很清楚。”
“其实我和她今天才第二次见面，当时她......”
“小菱！”
林时看到林菱的消息后就推了会议急匆匆赶来，精心打理的发丝被跑凌乱，一改平日睿智精英的模样。
“小玥呢？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进医院了？”
林菱只给他发了两条消息，一条是让他赶紧来医院，另一条就是刚刚找到地方发的位置。
所以林时到现在都只知道戚玥在急诊，具体的什么也不知道。
“爸你冷静点，”林菱拦住他，“小玥在里面，医生和护士正在帮他处理伤口。”
听到伤口两个字，林时的眉头狠狠皱起。
“伤？哪儿来的伤？严不严重？”
林菱抿了抿唇，把伤情复述了一遍。
她终归才二十多岁，虽然正在读研，但也从没经历过这种事，说完声音都哽咽了。
“爸你不知道，小玥后脑勺的伤口有这么长。”
她伸手比了一下，“流了好多血，身上也到处都是淤青。”
林时做律师多年，对伤势情况也颇为了解，顿时就沉了眼。
“学校那边又是怎么回事？小玥来医院没人陪同吗？”
“不知道，”林菱使劲揉了把眼睛，指着褚庭煜说，“是这个小同学陪着一起来医院的。”
林时这才发现旁边还有个人，转头看清他的脸后顿时眉心一跳。
“小煜？”
褚庭煜站起身，神色复杂的点点头。
“林叔叔，好久不见。”
他没想到，戚玥的家里人，竟然是自家老头子的好友。
林时的事务所和褚庭煜的父亲褚景深的公司之间有长期合作，两人脾气相近，私人关系也还不错。
重点是，他听褚景深抱怨过褚庭煜这个小儿子的“光辉事迹”——
打架逃课气老师，喝酒上网收小弟。
说实话，在看到褚庭煜的一瞬间，他有下意识怀疑是他把自家外甥女给打了。
不过很快理智回归，他先主动否认了这个猜测。
褚景深嘴里的褚庭煜虽然顽皮暴躁不爱学习，但绝不是主动伤害别人的性子，自家外甥女那么乖巧懂事又胆小，更不可能和褚庭煜有矛盾。
“小煜啊，感谢你送我们家小玥来医院。”
林时温声问：“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刚刚褚庭煜要说的时候被打断了，重新说的时候他竟有些羞于启齿，含含糊糊道。
“我，就是我今天回学校的时候，在围墙边上碰到她了。”
林时一愣，想起褚景深说褚庭煜整天翻围墙出校的事。
果然下一秒就听褚庭煜说：“她当时翻围墙出校说要去医院。”
褚庭煜挑着重要的说。
“我看她头上在流血，就跟着一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