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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拎着茶壶像是入定了一样傻站在门口，本就心情不好的萧邺看他这样，眼刀嗖嗖的飞过去。
“要本督公亲自过去请你？”
掌柜的这才回神，对上萧邺杀人的目光身体又是一僵，下意识求饶。
“萧萧萧督公恕罪，小小小人，小人......”
萧邺眯眸，“本督公就这么可怕？”
他不说还好，一说掌柜的就想起了“九千岁杀人剔骨、徒手挖心”的传说，双腿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
就在这时，温和包容的声音徐徐响起。
“掌柜的想必是未曾接触过萧大人这般气势的人，一时没反应过来，萧大人何必计较。”
戚玥终于睁眼，冲着掌柜的点点头安抚道，“添茶吧。”
“戚大人倒是会做好人，”萧邺冷笑。
说着倒也当真收了目光，没再对掌柜的施压。
掌柜的瞬间感觉自己活过来了，感激的对着戚玥行了一礼。
戚玥面带笑意，“萧大人本就是好人，这个好人何需本相来做。”
掌柜的手一抖，差点没把茶水倒到桌上，面带惊恐的看了戚玥一眼。
“嗤。”
萧邺冷嘲，“那只能说戚大人对本督公不够了解。”
他是好人？真是稀奇。
戚玥摇摇头，没再反驳，认真的点起了菜。
“......清炖蟹粉狮子头、水晶肴蹄，再来个香酥焖肉，就这些。”
看着他点完菜，萧邺忽然开口。
“戚大人请本督公吃饭，都不问问本督公吃什么么？”
戚玥放菜单的手一顿，“通常不都是客随主便吗？”
萧邺指尖轻叩在桌面，眉眼间染上丝丝肆意。
“那是别人的规矩，而本督公，一向不遵守规矩。”
掌柜的有些紧张的看向戚玥，却见丞相大人好脾气的叹了口气。
“那，督公大人想吃什么呢？”
找茬失败，对方还一副“你任性我包容”的表情。
萧邺不爽的沉下脸，很快又勾唇一笑，对着掌柜的扬起下巴。
“方才点的，通通不要，把你们酒楼所有的辣菜都给本督公上上来！”
辣菜？
掌柜的为难：听说丞相大人身体孱弱，饮食清淡，这辣菜......
“怎么？你耳朵聋了？”
戚玥点点头，“那就依萧大人所言，本相留一道清炖蟹粉狮子头便是，去吧。”
掌柜的点头，刚刚转身，一根筷子直直的插进房门中。
“不准留，”萧邺把玩着另一根筷子，漫不经心道，“本督公点的菜，够吃。”
“对了，本督公无辣不欢，若是一会儿的菜色滋味不够的话，便掀了你这食客来！”
冷冷的丢下一句警告，萧邺转头，一眼不眨的盯着戚玥，眼神幽暗：也该有反应了才对。
他可是知道戚阅因身体原因不可食辣的......他会怎么做？生气？怒斥？还是冷脸？
他竟然有些期待，期待在这张平静的脸上看到不同的神色。
在萧邺的注视下，戚玥点点头，竟是顺着他的话道：“确实如此，那便多谢萧大人为本相考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