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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结束后，林清梧和沈砚之巡视战场，慰问受伤的将士。
他们看到的是一片狼藉，战场上横尸遍地，血流成河。
尽管胜利来之不易，但每一个将士的脸上都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将军，我们抓到了一名敌军将领，伤势很重，但还活着。”一名士兵快步走到林清梧和沈砚之面前，垂手立正道。
林清梧点点头，示意士兵将伤重的敌军将领带到营帐。
走进营帐后，营帐内的气氛有些凝重。
敌军将领被放置在榻上，呼吸微弱，但意识还算清醒。
沈砚之看着他，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威严：“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是敌国的副将，李豹。”敌军将领的声音有些虚弱，但字字清晰。
林清梧紧盯着他的眼睛，眼神如刀，不带一丝感情，追问道：“你们的真正目标是什么？”
李豹犹豫了一下，似乎是权衡了利弊，最终决定开口：“我们的目标是夺取大胤王朝的重要军事要塞，以便控制整个北方。”
林清梧和沈砚之对视一眼，他们深知这场战争还远未结束，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沈砚之的声音低沉，如同夜色中的一把利刃，直插人心：“李豹，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林清梧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接着说道：“放心，我们会做好准备的。”说罢，她转身走出营帐，沈砚之紧跟其后。
两人站在营帐外，望着远处的山峦，心中已经开始思索新的防御计划。
此时，风里卷着洗不净的血腥气和硝烟的焦糊味儿，还有那么一丝丝，嗯，失败者身上特有的那种绝望的酸臭。
林清梧握住软剑，剑尖轻轻触地，她平日里清冽如山泉的声音，此刻却带着与雁门关上空呼啸的寒风一般的凛冽：“这场仗，远未结束……”
沈砚之倚着冰冷的垛墙，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粗糙的石面，上面还沾着暗红色的、不知是谁的血迹。
他那双总是含情脉脉的桃花眼此刻锐利得像要穿透这黎明前的浓黑：“他说主力部队随后就到。呵，感情咱们刚打退的，不过是群探路的炮灰？这帮孙子，胃口倒是不小，想一口吞个胖子，也不怕把自己给噎死。”他语气里带着点儿玩世不恭，但更多的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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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门关这块硬骨头，怕是才刚开始啃。
林清梧凤眸微眯，眸光比城头未熄的火把还要亮上三分，里头跳动着的是算计，是狠厉，还有一丝丝……兴奋？
“常规军顶多是死守。咱们得给他们来点‘惊喜’，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她唇角勾起一抹近乎妖异的弧度，看得沈砚之心头一跳。
这表情他熟，每次林清梧露出这种“老娘要搞事了”的表情，就准没好事——对敌人而言。
“惊喜？”沈砚之挑眉，心领神会。
“江湖，”林清梧吐出两个字，声音不大，却像块巨石砸进平静的湖面，“朝廷那帮老古董不是总说江湖草莽是‘一盘散沙’么？那就让他们瞧瞧，这散沙聚起来，也能呛死他们这些所谓的正规军。”她一想到那些个飞檐走壁、剑气纵横的江湖好汉突然出现在战场上，敌军那帮只会排兵布阵的榆木脑袋会是什么表情，就忍不住想笑。
沈砚之先是一怔，随即抚掌大笑，笑声在空旷的城头荡开，驱散了几分寒意：“妙啊！釜底抽薪，出其不意！只是，这帮桀骜不驯的江湖人士，可不好请啊，跟捋顺一窝炸毛的猫崽子似的。”
“猫有猫道，鼠有鼠道，”林清梧胸有成竹地一摆手，那股子“一切尽在掌握”的劲儿又回来了，“再说，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不会不懂。这雁门关一破，下一个遭殃的是谁？哼。”她侧过脸，望向京城的方向，那双明眸深处，藏着比这战场更汹涌的暗流，“雁门关这场戏，不过是个开胃小菜。真正的大戏，还得回京城，好好唱给某些人听呢。”
沈砚之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夜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除了血腥，似乎还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来自遥远京城的脂粉与阴谋交织的甜腻气息。
“没错，”他沉声道，手按上了腰间的佩剑，剑柄冰凉，却让他心头火热，“此间事了，咱们是该回京，好好跟某些‘老朋友’，算算旧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