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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我们去看看吧。"
依旧是司野开的口。他注意到少女蔫蔫的模样，或许是饿了吧？
"就在这儿..."
园丁指向一片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泥地。比起上次叶九修剪玫瑰嫩芽时的轻微破坏，这次简直是把整片玫瑰园都糟蹋得不成样子。
"水壶就是在这儿发现的，正好在换水壶的必经之路上。"瑞娜指向紧邻花园的露天走廊。
司野和廖宴交换了个眼神。
走廊地板上有一处新鲜的磨损痕迹，显然是水壶坠落时造成的。这里与发现发带的位置相距不过三米——看来莉莉在走廊不知为何失手掉落水壶后，便来到了最近的玫瑰丛边。
廖宴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现场被破坏成这样，这些下人难道不知道要保护案发现场吗？"
"是我没提醒他们。"叶九低声自责。
司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随即向廖宴伸出手。
"干嘛？"廖宴一脸茫然。
"借你手术刀用用。"
司野将手术刀凑近鼻尖嗅了嗅，很好，没有血腥味。他蹲下身，开始用刀尖拨弄泥土。
廖宴心疼得手指都在发抖："我的宝贝手术刀！我跟你拼了！"
"回头给你买新线团。"司野头也不抬地继续翻着泥土。
"什么？"廖宴没听清。
"我说，给你买新毛线。"
方才的怒气顿时消了大半，廖宴强装镇定："我倒不是缺钱买毛线...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记下了。"
"听说你在给叶九织围巾？"
廖宴以为司野在兴师问罪，急忙辩解："是又怎样？你能给她做娃娃，我就不能织围巾了？"
司野淡淡扫了他一眼："我提议，我们三个织同款围巾吧。"
叶九无奈扶额——他们不是来查案的吗？怎么讨论起围巾来了？
廖宴略一思索，觉得三人同款围巾确实不错：既能彰显与叶九的亲密，又不会引人误会。"成交！不过毛线品牌得我来选。"
"行，回头发我链接。"司野举起手术刀嗅了嗅，"就是这个味道，昨晚我也是闻到这个所以才锁紧了门窗。"
他起身对叶九说："泥土里有血腥味。解构者死后和副本角色一样最多存在三天，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廖宴抢过话头，"如果没人故意在这儿洒血，这血就只能是莉莉的。"
叶九心里猛地一沉。
司野缓缓后退几步，低头凝视着泥地上凌乱的脚印——其中有一双脚印几乎要被新踩踏的痕迹覆盖。这双脚印比其他脚印更深，显然是泥土还湿润时，有人曾在这里站立许久。
他站到那处脚印的位置，抬头望去。眼前是一棵熟悉的大树——过去，他就是借着这棵树，悄悄爬上叶九的阳台。而现在，从这个角度，恰好能清晰地望进她的卧室……
廖宴蹲下身，测量脚印的长度，皱眉道："这很可能是凶手留下的。"
司野环顾四周，摇头："暴雨把其他痕迹都冲没了，时间也差不多了。"他转头看向叶九，"饿了？"
叶九点头："嗯。"
"那去吃饭吧。"司野迈步要走。
廖宴立刻跟上："喂！别丢下我啊！"
司野懒洋洋地瞥他一眼："你别去了。"
"为什么？"
"因为你不能上桌。"
廖宴："……看在毛线的份上，我忍了。"
叶九忽然想到什么："对了，三条围巾一模一样的话，会不会弄混？"
"男人的围巾当然要长一点，"司野理所当然道。
廖宴附和："没错，所以不会搞错。"
叶九挑眉："那你们两个的万一搞混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