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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叶九毫不犹豫地拒绝，语气冷淡。她还在生气，更何况，茅草屋的经历虽然不像司野想的那样惨烈，但也绝非什么愉快的回忆。
不过，她并不想多做解释。
司野的手僵在半空，指尖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向来慵懒随性的他，此刻竟显得无措。他能感觉到副本的规则之力正在重新侵蚀他的意识，可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抚她。
叶九被张小柔带走，出现在密林，按照副本的设定，判定为叶九逃离，已经触发了死亡结局。作为副本BOSS，他本该毫不犹豫地折断她的四肢，然后——杀了她。
杀她吗？在她刚刚经历过那样的折磨之后？
司野的呼吸变得沉重，胸腔里翻涌着陌生的情绪，酸涩感从心脏蔓延至鼻尖。曾几何时，他多希望她能触发死亡结局。
可现在……他竟下不了手。
“滋——滋滋——”电流般的噪音在他耳边炸响，那是他与副本人格争夺控制权的征兆。
叶九察觉到他的异样，目光落在他肩上的枪伤，心口猛地一缩。
“你连伤口都不处理？”她声音发颤，强压着心疼，环顾四周——篝火、食物、他准备的一切……“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
她的情绪似乎影响到了司野，他深深吐出一口气，低声道：“……谢谢。”
叶九知道他在对抗副本的控制，于是努力收敛负面情绪，挤出一个笑容：“说什么谢谢，我们可是……最好的闺蜜啊。”
她的指尖轻轻触碰他的脸颊，微微发抖，却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
司野的指尖微微动了动，却在即将触碰到叶九的瞬间蜷缩起来。他垂下眼睫，将翻涌的情绪压回眼底——现在的她，或许连最轻微的触碰都会想起那些不堪的回忆。
"过来，我又不会吃了你。"叶九突然开口，拍了拍身旁的石块。
司野猛地抬眼，银白的睫毛在火光中颤动："你......认真的？"
"废什么话，"叶九别过脸，耳尖却悄悄红了，"怎么突然扭扭捏捏的。"她作势要拽司野胳膊，又在看到渗血的伤口时触电般缩回手。
地上凭空出现消毒药水、恢复药剂和雪白的绷带。
司野瞳孔微缩："你要把这些......用在我身上？"
"没毒。"叶九闷声回答，手指已经灵巧地解开他染血的衣服。
当苍白的肩膀暴露在火光中时，她突然倒吸一口气——绷带下若隐若现的锁骨线条像一道雪岭，在血色映衬下竟显出几分妖异的美感。
叶九狠狠掐了自己一把。人家在流血，你却在想什么？她手忙脚乱地拧开药水瓶，冰凉的液体顺着指尖滴落在伤口上。
"以前那些解构者...都拿系统商城的东西来杀我......没想到有一天，会用来救我......"
"疼就说，"她突然凶巴巴地打断司野的话，棉签却像羽毛般轻轻拂过伤口边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