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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雯文站在省厅大楼前,夜风卷起她的警服下摆。身后传来沈砚秋被押上警车的动静,女人戴着手铐的手突然朝她伸出:“小心......”话未说完,警车门轰然关闭。她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没注意到街角阴影里,穆天龙正用望远镜锁定她的位置。
“目标进入监控盲区。”耳机里传来林夏的声音,“沈砚秋的云盘数据正在解析,里面有......”电流声突然打断通话,冰雯文警觉地转身,只见路边的垃圾桶冒出浓烟,火苗中躺着她的私人手机——SIM卡已被烧成灰烬。
“是陷阱。”陈默的声音从对讲机里炸开,“所有警员注意,冰警官可能——”话音未落,巷口的面包车突然加速冲来,车灯照亮穆天龙狰狞的脸。冰雯文就地翻滚,指尖擦过路面的碎石,耳旁响起子弹破空声——枪手躲在车顶,枪口正对准她的眉心。
千钧一发之际,一辆摩托车斜刺里冲出,骑手挥起链条缠住枪管。冰雯文借势起身,认出骑手是潘淼的前小弟“眼镜蛇”——此刻他眼神里没有杀意,只有焦急:“快走!穆天龙买通了整个街区的监控!”
两人躲进废弃工厂时,身后传来警笛声。“眼镜蛇”扯下头盔,露出额角新添的刀疤:“沈砚秋答应给穆天龙减刑,条件是拿你的人头换她女儿的骨髓配型。”他扔来一个追踪器,“这是穆天龙的手机信号,他在工厂天台装了炸弹,倒计时还有......”
爆炸声打断他的话。冰雯文被气浪掀飞,撞在生锈的钢架上。恍惚中,她看见穆天龙站在楼梯口,手里挥舞着汽油瓶:“冰警官,知道为什么沈书记保我吗?因为我手上有她杀人的证据——比如,你母亲的车祸报告。”
这句话如冰水浇头。冰雯文猛地抬头:“你说什么?”穆天龙笑着打开手机相册,里面是泛黄的车祸现场照片,肇事车辆的车牌被打上马赛克,但行车记录仪的时间戳清晰可见:2015年9月12日,正是她出生的日子。
“你母亲是李明远的实验体,”穆天龙逼近,汽油顺着瓶口滴落,“沈砚秋怕她泄露‘龙凤计划’,就制造了车祸。不过别担心,很快你就可以去地下陪她了。”他点燃打火机,火苗在瞳孔里跳动,“可惜啊,没来得及让你看看自己的基因报告——你才是最完美的实验体。”
天花板突然坍塌,碎石砸中穆天龙的肩膀。冰雯文趁机冲向安全出口,却发现门已被焊死。“眼镜蛇”不知何时跟来,用匕首撬着门缝:“潘哥说过,你是唯一能终结这一切的人......”话未说完,一块钢筋砸中他的后脑。
火光中,冰雯文摸到口袋里的追踪器,颤抖着输入林夏的紧急频道。静电噪音里,突然传来陈默的怒吼:“别信眼镜蛇!他才是沈砚秋安插在潘淼身边的内鬼......”话音戛然而止,频道里响起沈砚秋的冷笑:“冰警官,乖乖认命吧——你的出生,本就是个错误。”
穆天龙的打火机落在汽油 trail 上,火焰如毒蛇般窜来。冰雯文退到窗边,看见远处省厅大楼的灯光,忽然想起陈默曾说过:“每个警察的警号,都是永不熄灭的灯。”她摸出腰间的配枪,对着门锁连开三枪,玻璃碎片飞溅的瞬间,听见身后传来穆天龙的惨叫——“眼镜蛇”不知何时醒了,正抱着他滚向火海。
凌晨一点,冰雯文躺在急救车上,望着漫天繁星。林夏的消息终于传来:“沈砚秋的云盘里有你的真实出生证明,父亲栏写着‘陈默’......”她猛地起身,却因伤口剧痛倒下。远处,工厂废墟中抬出两具尸体,穆天龙的手里攥着半张纸,上面隐约可见“实验体25号存活”的字样。
手机震动,陌生号码发来照片:监控画面里,陈默正与沈砚秋握手,背景是基因实验室的培养皿。照片备注:“这就是你信任的队长,冰雯文——或者该叫你,实验体24号?”
警笛声与心跳声重叠,冰雯文望着陈默匆匆赶来的身影,突然发现他左胸的警号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号码竟是“0724”——与她的警号“07231”仅差一位。而这个数字,正是沈砚秋云盘密码的前四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