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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心站在一侧,带着几分不满。她细细观察,自家主子脸上的温和笑意,间藏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失落。
莲心心中不平,仿佛自家娘娘的地位被轻视,只是被迫在此研磨助兴而已。
于是,她转而用目光瞥向桃蹊,似乎试图表达某种不满。
然而桃蹊不甘示弱,回瞪了回去——她一向以主子利益为重,不会轻易失了场面。
云贵妃与箫御珩坐在一旁,目光追随苏芙笙轻松潇洒的笔触。
云贵妃微笑着说道:“笙妹妹书画很有造诣。”
箫御珩握着苏芙笙的手,引导着她,同时欣赏着她愈发自信满满的神情。
他原以为苏芙笙会依赖他的指导,没想到她竟逐渐展现出自己的思路和风格,这种才情让他感到一阵惊喜。
“从小跟我姐姐学的,是我姐姐教得好。”苏芙笙毫不掩饰自己的骄傲,语气中透出一抹难得的自信。
“想必笙妹妹的姐姐,一定是极聪慧的才女。”云贵妃温柔地微笑着,顺势夸赞。
“是啊,我姐姐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慧的女子。”苏芙笙自豪地回应。
但这番话让莲心心中小鼓敲响,几分不屑浮上心头,她忍不住插话道:“那也比不上我们娘娘,娘娘才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女子。”
苏芙笙抬眸看着她,声音如涓涓细流道:“我姐姐才是。”
“就算她是才女,区区一个才女,能和金尊玉贵的贵妃娘娘比。”莲心急忙维护自己主子。
“我们家大小姐比任何女子都要好。”桃蹊也气不过上来帮腔。
“莲心,你越发大胆了。陛下面前岂能放肆,出去候着。”这再发展下去,就不是两个丫头之间的矛盾,而是两位妃子的争锋了。
莲心虽心有不甘,但还是不情愿地退出。
阿福见苏芙笙并无处置桃蹊之意,那只能他代劳了,当即高声喝道:
“大胆桃蹊!竟敢在这宫中以下犯上,全然不把规矩放在眼里。来人呐,给咱家狠狠地掌嘴三十,让她知道这后宫的规矩可不是能随意践踏的!”
阿福给了小平子一个眼神。小平子准备带着桃蹊出去用刑。
不过这桃蹊确实不冤,虽然是莲心先挑衅的,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陛下的女人,还能比不上一个普通女子不成。这是在冒犯陛下。
“慢着,明明都是插嘴,为何唯独罚了本宫的桃蹊?”苏芙笙略显委屈地说道,语气中透着几分娇柔的不满和隐隐的怨怼,仿佛一只无辜受了委屈的小兽,用她特有的婉转声调表达着心中的不平。
这番言语让云贵妃和箫御珩皆心头微颤。云贵妃尚能保持从容,但眼中显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满。
现场氛围微妙地凝结,云贵妃察觉到箫御珩手已经轻轻松开,眼角浮现一丝不悦。
她淡淡地说:“陛下,都是臣妾没教好丫头,惹陛下不悦了。”云贵妃柔声道歉,试图缓和略显僵硬的气氛。
苏芙笙忍住泪水,握住笔的手更紧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箫御珩那股几乎压垮人的沉默威压。
“兰儿何错之有。这丫头也只是替主子说了句实话。”箫御珩微微一笑。众人都知道陛下这笑容里藏着的是无尽深渊。
“桃蹊何错之有?她不过是道出了妾身心中所想罢了。若真有错,陛下罚妾身便是,何苦借桃蹊来敲打妾身呢?” 苏芙笙眼眶微红,满是委屈地望向箫御珩,那目光好似被遗弃的小鹿,惹人怜惜。
彼时,箫御珩正专注于手中的笔,在宣纸上游走勾勒,听闻这话,动作猛地一滞,手中的笔停在了半空,墨汁悄然晕染开来,洇湿了纸面。
阿福何等精明,瞬间捕捉到箫御珩神情间那细微却意味深长的变化。
他赶忙上前一步,音虽温和却暗藏深意:“娘娘,往后与云贵妃一同,尽心尽力侍奉陛下,方为后宫至亲之正道。娘娘既已踏入后宫,自当以陛下为尊,诸事皆要将陛下置于首位啊。”
箫御珩本就无意与苏芙笙在这诸多规矩上过多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