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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型水晶核心前，萧砚白终于看清了黑袍组织的杰作：核心中央悬浮着一颗人类心脏，跳动间喷涌出液态水晶，而心脏的主人，竟是失踪的矿洞监工老周。
“他自愿成为容器，只为让女儿活下去。”黑袍祭司从阴影中走出，他的手臂已完全晶化，“看看这些水晶吧，它们能治愈百病，能赋予永生，这是深渊赐予人类的礼物！”
沈惊鸿的炎龙剑劈在晶墙上，却被反弹得向后踉跄：“少废话！污染水晶让整个镇的人变成怪物，这叫礼物？”
“怪物？”祭司抬手，一块水晶碎片飞入重伤的士兵体内。众人眼睁睁看着士兵的断肢处长出晶簇，却又迅速塑形为健全的肢体，“这是进化！是超越生死的新形态！”
萧砚白的古神纹路突然剧烈灼烧。他看见老周的心脏与水晶核心之间连着暗影锁链，那是用人类的执念编织而成的契约。当祭司念出咒语时，全镇的晶化者同时抬手，掌心浮现出与核心相同的纹路。
“他们在同步共振！”洛千瓷惊呼，“核心一旦爆炸，整个边境都会变成水晶坟场！”
净化与救赎
云栖月看着自己逐渐晶化的手掌，突然想起萧砚白说过的话：“治疗师的使命不是逃避死亡，而是赋予生命尊严。”她摸向腰间的急救包，里面装着最后一支“灵魂稳定剂”——那是用她三年的生命力炼制的禁药。
“千瓷，带大家出去。”她将稳定剂塞进洛千瓷手中，“我来切断共振链。”
“不行！你会没命的！”洛千瓷抓住她的手腕，却发现晶化已蔓延至心脏，“你的生命力已经不够支撑......”
“但足够完成一次净化仪式。”云栖月微笑着推开她，治疗法杖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强光，“还记得特训时我教你的‘生命共鸣’吗？这次，换我做你的盾牌。”
萧砚白感觉到了——那是云栖月的生命力在燃烧。他看见金色光芒从矿洞溢出，如同初生的太阳，将污染水晶逐一净化。晶化者们的身体开始剥落水晶，露出底下完好的肌肤，而巨型核心在强光中龟裂，露出老周早已停止跳动的心脏。
“原来......我早就死了......”祭司看着自己正在消散的手臂，“所谓的永生，不过是深渊的谎言......”
当阳光重新照亮砾石镇时，云栖月躺在萧砚白怀里，晶化的右脸已恢复如初，但左胸口的跳动却越来越微弱。洛千瓷颤抖着将稳定剂注入她体内，银纹与治疗光芒交织，在她心口烙下一个双色十字。
“睡吧，月姐。”洛千瓷轻声说，“等你醒来，我们带你去看星耀学院的樱花，今年开得特别美。”
水晶的低语
三日后，星耀学院的实验室。苏玄烬盯着显微镜，瞳孔骤缩——云栖月血液中的水晶碎片并没有消失，而是转化为一种全新的细胞结构，它们能吞噬病毒，却又在平静时休眠。
“这是......进化后的人类细胞？”他喃喃自语，“污染水晶没有杀死她，反而激活了某种沉睡的基因。”
萧砚白站在窗边，手中握着从核心取出的水晶碎片。碎片中映出云栖月的倒影，她的银发里夹杂着晶丝，在阳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导师，边境传来新消息。”洛千瓷推门而入，表情严肃，“黑石矿洞周围的植物发生了变异，它们的根系能吸收水晶能量，而且......”
“而且长得格外茂盛。”萧砚白接过话头，碎片突然碎裂，化作光点融入他的纹路，“看来，污染水晶不是单纯的破坏，而是某种生命形态的催化剂。”
远处，云栖月在医务室醒来。她摸着心口的十字疤痕，听见窗外的风声里夹杂着水晶的轻响——那不是诅咒，而是新的心跳。
苏玄烬在情报日志里写下：
*“5月6日，污染水晶事件暂时解决，但发现三大异常：
1. 云栖月小姐的血液具有净化水晶的能力；
2. 变异植物的DNA与古神遗迹中的壁画植物高度相似；
3. 黑袍祭司临终前提到的‘深渊赐予’，与夜无痕留下的‘容器计划’存在语义关联。*
建议启动‘水晶花园’研究计划，同时密切监控边境生态变化。”
他合上日志，看向窗外的实验田。那里种着从边境带回的变异苔藓，此刻正在月光下绽放出幽蓝的花。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一朵花的花蕊里，躺着半枚刻着深渊符文的水晶——它正在吸收月华，缓慢却坚定地生长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