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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之耘怔了一下，才把目光收了回来，“你猜得太抽象了，无论我想什么都能往这上面靠。”
常时没多说，“嗯，猜的嘛，当然要往含混里说。”
回家后，周之耘又把那幅画放回了楼上，常时说他一个人摆着有些自恋和尴尬，问她能不能画一幅两个人的合照，摆在客厅里。
周之耘这才想起来，“诶？我们拍的婚纱照呢？”
常时笑她，“难为你还记得有这么回事。”
“除了婚礼现场摆的那两张，其他的我们没空去选，他们也没做。”
周之耘“哦”了一下，“那算了。我看你也没有摆照片的习惯，想看的时候看电子版的就行了。”
常时没什么意见，都听她的。
“你想画的话，就慢慢画。”
周之耘佯装不高兴，“家里有个会画画的，你就抓着不放了是不是？当免费劳动力啊？你以为画一幅画很简单、很轻松是不是？”
常时赶紧认错，“不是，都不是。我知道很费功夫，很辛苦，我以后肯定不随便说让你画什么了。”
“这还差不多。”
第二天，周之耘就试着构思画面，但是一坐到画板前，就觉得心慌，静不下来。跑去工作室那边，也是一样，没什么用。
突然听到门铃声，把她惊了一下，抬头才发现，窗外的天色已经很晚了。
来的人除了常时，没别人。
“在做什么？”
周之耘想了一下，说不出什么来，“发呆？”
常时哭笑不得，“那手机呢？入定了吗，微信、电话都听不见。”
周之耘马上转身去找手机，常时跟在后面。
“可能是没电了吧，中午出来的时候电就不是很满。”她解释，“我到了这边，就把充电的事情忘了。”
电是只剩一点了，但还没自动关机。是手机卡不知道怎么回事，没在位置上，手机没信号了。
周之耘恍然，“是不小心掉到地上一次。”
常时看了看，手机下面磕出了几个小坑。
“走吧，回家吃饭。”
周之耘被常时拉着，出了工作室后，小心地说：“对不起啊，我以后一定经常看手机，随时在线，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
常时白天给她发微信，她没回，他没太当回事，自己也是太忙了，半天没着办公室。转眼到了下班时间，他才想起来，一看聊天页面，她还是没说话。
打电话，不在服务区。
他登时急躁了起来。
又给陈姨打，陈姨说她去了工作室。
晚高峰堵车，常时的心里也堵得不行。万一她不在工作室，万一她出了事……哪怕这种可能只有万分之一，在没见到人之前，满脑子想的全部都是不好的可能性。
虚惊一场，心落地的声音，常时听得很清晰。
他表现得再平常，周之耘还是很容易觉察出他的低气压。
“嗯，”常时无奈地笑了笑，“那你哄哄我，我就不生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