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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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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韩数和兆潭都出院，回家养伤。晋有安被他妈看着，让他在医院老实待着。
王雅芳知道韩数出院后，立刻给他打电话，让他来家里住，方便她照顾他。
常年年惊掉了下巴。
“妈……”
王雅芳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不要说话。
那边韩数显然在拒绝推辞，所以王雅芳就不停地找各种理由劝。
“你要是这么不听话，那我就和你妈妈说，看她能不能放心你一个人。”王雅芳佯装生气地说。
僵持了一会儿，王雅芳突然笑了，常年年的心提了起来。
“诶，行。”
“这样也好。”
“好，你别折腾了，你现在也开不了车。”
“好，再见。”
常年年盯着王雅芳，“妈妈，你和他说什么了？”
王雅芳神秘地笑了笑，然后拍了拍腿，站了起来，“韩数不愿意来家里，说想让你过去照顾他。”
常年年噎住，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妈妈！”
“这不挺好的嘛，正好培养培养感情。”王雅芳轻松地说，“我已经答应了，你赶紧收拾收拾东西，我送你过去。”
常年年再次震惊，这还是当初骂她不知羞耻、不要脸的那个妈妈吗？
“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孤男寡女住在一起，不方便。”常年年板着脸说。
王雅芳反驳：“怎么没有关系，他……”
非要说，他们的关系确实没有定下来，连男女朋友还算不上。
常年年见王雅芳打磕巴，接着说：“你这么上赶着把我送过去，像我嫁不出去赖上人家一样，巴着贴着要去伺候人家，你不嫌丢人，我还要脸呢。”
王雅芳转了半个圈，厉声道：“你别给我说这说那，反正你必须给我去。”
常年年：“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我就不去。”
她拿起王雅芳放在沙发上的手机，手速飞快地打了几个字，给韩数发了过去——不好意思年年不愿意。
王雅芳抢过去，马上换上了笑语，直接发语音，“年年不愿意过去，要不还是你过来吧，要不阿姨放心不下……”
常年年起身往楼上跑，“要去你自己去！”
“你现在知道要脸了？”王雅芳在下面喊，“当初干什么去了？要不是韩数还算有责任心，把这件事情担了下来，我看谁还要你，你还能嫁给谁？”
“上赶着怎么了？我就认准了这个女婿，我关心自己女婿不丢人！”
“我告诉你，你要是把这事儿作没了，就别再叫我妈，我就当白养你二十多年。”
常年年被气得心脏疼，这都是什么话？
“清朝都亡了一百多年了！”
她冲回房间，靠在门后，大口大口喘气，她妈妈真是一次又一次地刷新她对她的认知。
常年年从小到大一直被王雅芳捧在手心里宠着，想要什么有什么。王雅芳对她管的严，她虽然不乐意被朋友调侃是个妈宝女，但是还是听王雅芳的话，晚上很少出去玩，十点之前肯定回家。
爸爸离开的早，只有她们母女彼此依靠，妈妈为她付出了很多，她也想让妈妈担心。
但是没想到，她只是……只是和一个男人发生了一次性行为，她妈妈就觉得她无耻、不要脸、丢她人、不值钱、没人要。
她忽然怀疑，她妈妈这么些年没谈恋爱、不改嫁，不是对她爸爸有多深的感情，而是打心底里认为一女不侍二夫，寡妇就要为亡夫守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