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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数摇头，“没有，我自己愿意的。”
“那你喜欢我？”常年年哼笑出声。
这个问题，韩数自己也没有答案。
如果要常年年回答这个问题，她同样也很难说是或不是。
喜欢当然有，两分喜欢，两分欲望，在酒精的催化下，酿成了一夜的缠绵。
但是他们现在都很清醒，没办法像昨晚那样，不过脑子地说“喜欢”。
“至少，你不讨厌我，我也……对你有好感，所以，我们可以一步一步来，相亲算是相过了，然后……”
常年年抬手叫停，“然后？然后什么？然后觉得合适，你就会娶了我？”
“如果合适，而且感情到了，会的。”韩数回答，“当然，你的想法是最重要的。”
常年年的手在空中动了动，最后叉到了腰上，她匪夷所思，“那你睡过的女孩，你都说要娶了她吗？那你岂不是有三宫六院了。”
韩数被逗笑了，“别胡说。你……你不一样。”
常年年抓不住哪里不对劲，她揉了揉头发，站起来往外走。一转头，就看到王雅芳站在二楼的窗户后往外巴望。看见她回头，马上缩了回去。
“你回去吧，”韩数说，“我们都好好考虑一下。”
常年年盯着那扇窗户，问韩数：“如果没有昨天的事情，你会考虑和我有什么进一步的关系吗？”
韩数叹了一口气，眉心微蹙，诚实道：“可能不会。”
“但是……”他立刻接上，“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合适，“而且……我觉得它……很美好，我不后悔。”
常年年的身体僵住，视线还停在楼上，但已经不对焦了。
“我先回去了。”
常年年进了家门，王雅芳像平常一样，叫她赶紧吃饭，菜刚给她热过了。
常年年胃中空空，是真的饿了。但是她现在不想说话，也不想看见王雅芳“得意忘形”的脸，拿了一个大碗，把饭和菜都拨了一些，想回自己房间吃。
王雅芳很体贴地说：“你别折腾了，就在这儿吃，你嫌我烦，我走不就行了吗？”利索地上了楼。
常年年觉得这个世界真是太魔幻了。她妈妈竟然承认自己“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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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我回来了！还没开饭呢？”常昊一边往里走，一边脱外套，笑脸盈盈地打招呼。
陈怡不高兴地说：“还不是在等你？也不知道买早一点的机票，让一家人都等着你。”
“不好意思，”常昊解释，“我今天有应酬，上午和安海地产的老总打球，下午陪城建局的领导喝茶。都是我好不容易安排到的，推不了。”
常鸣江点头称是，“好了，吃饭吧。”
饭桌上，常昊不停地说他在沪州那边的事情，说自己如何忙，如何辛苦。常鸣江不时指点几句生意上的问题。
十多天没见，陈怡心疼地说了好几次他瘦了。
而这个家宴的主角，常易和罗漾倒像是外人，没说上几句话。
常易事先不知道常昊要回来，下午到家之后，陈怡才和他说，“你哥听说你和罗漾领证了，说一定要回来一起吃这顿饭。算是一个全新的开始，以前的事情就都过去了。”
常易心里发笑，他是特意回来给他们添堵的才对。
“小易还有弟妹，这次回来时间才仓促，没来得及给你们准备结婚礼物，你们别见怪啊，下次哥一定给你们补上。”
罗漾尴尬地笑了笑。常易拿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谢谢哥，没关系的，结婚礼物什么时候都来得及。”
“弟妹？”常昊笑着看向罗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