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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日光入户，两人都有些不自在。
“阿漾。”常易问，“我以后这样叫你，可以吗？”
罗漾点头，“可以，当然可以。”
常易把烤好的面包拿给她，“你想吃什么口味的，自己抹。”
“谢谢。”
“今天有事吗？”常易几口把一片面包吃了，“晚上跟我去家里吃饭？”
罗漾说好。
这一顿饭早晚要吃。
-
王雅芳家。
王雅芳站在常年年房门前，不停地敲，慢慢变成砸。
“常年年！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怒气冲冲地吼。
昨晚王雅芳给常年年打电话，常年年不接。给她发消息问她什么时候回家，她半个小时后才回，说他们要通宵唱歌。
王雅芳心里不太高兴，让你去你推三阻四，出去了就不想回家。
早上，她正要给常年年打电话，常年年就开门回来了，看都没看她一眼，就低着头往楼上跑。
她伸手拉了常年年一把，看到了她手腕上的指痕。再一细瞧，脖子上全是……
她愣住，心脏一沉。
常年年把她甩开，躲进了房间。
“年年，妈妈不骂你。”王雅芳没力气再喊了，软下来，“你出来，和妈妈说清楚，到底谁欺负你了？”
“你不是说和他们唱歌去了吗？”
她突然醒过神，“你不说，我给你大哥打电话，问他到底怎么回事，我女儿受了欺负，他第一个要负责。”
“妈！”常年年猛地拉开门，“你消停点儿行不行？”
“我骗你的，我根本没去大哥那儿，我自己出去喝酒了。”她盯着地板说，“我也不认识那人是谁，也不存在谁欺负谁，都是心甘情愿的。”
说完，她立刻又把门关上了。
王雅芳扶着墙，大口喘气。缓了一会儿，她赶紧下楼去找手机，给常时打电话。
常时说，常年年昨晚没去他那儿。
王雅芳又爬上楼，搬了一把椅子，坐到常年年门口，“常年年！你要是想气死你妈就直说。”
“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到这么大，养得这么好，是为了让你糟蹋自己的吗？”
她恨恨地锤了两下门，“你给我出来！再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里面没动静，王雅芳自己拿钥匙开门。一下推不开，常年年就坐在门后，抵着门。
王雅芳用力挤进来，对常年年又打又骂。
“你怎么这么不自爱？”
“有没有一点廉耻心？不要脸。”
“我给你找的你不要，非要去找野男人是不是？”
“你还敢骗我，还敢骗我。”
……
过了几分钟，王雅芳自己哭了，“都怪我，我应该送你过去，我应该再多问几句，当时就应该给你大哥打个电话。”
她一想到自己在家里睡觉，女儿在外面被人……心口就堵得发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