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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常时问。
“老九快不行。”
返程的途中，常时和周之耘讲了老九的故事。
老九的母亲是爷爷养大的。它的父亲是从朋友家带回来的，它被车压断了一条腿，那家人就不那么喜欢了。
老九有八个兄弟姐妹，它是最小的那一个。爷爷的朋友们抱走了几只，剩下的不过一年，都先后因为各种原因去世了。
最后只剩下老九。
常旬很喜欢狗，每离开一只，他就会偷偷哭一回。有一段时间，他甚至住到了狗舍，整夜守着老九，一有动静，就马上趴起来，去看老九有没有事。
“那他一定很难过。”周之耘伤感地说。
常时颔首，“它活得够久了。”
常时和周之耘赶到宠物医院，见了老九最后一面，医生就给老九做了安乐。
常旬坐在沙发上，常时摸了一下他的头，然后在他旁边坐下。
“大哥。”前后不过一个小时，常旬的嗓子就哑得快说不出话了。
傍晚，晚霞很是绚丽。常旬和常时一起，把老九葬到了后山。兆叔拿出了自己刻了很久的小石碑，上面就一个“九”字。
“谢谢你兆叔。”常旬说。
兆叔苦笑，“上次它生病之后我开始弄的，我们人不有买棺材冲喜的嘛，我就想着也给老九冲一冲。”
下山的时候，常旬回头望，长叹道：“早上还好好的。”
到了晚上，就没了。
常时搭着常旬的肩膀，“它可能是在等你回来。”
到老宅，兆潭也赶了回来。
常旬强笑说：“你怎么这么慢啊？我们老九可不等你。”
兆潭抱了一下常旬，迟疑了一下说：“我在外面看到常昊的车了，不知道他看没看到我，就开走了。”
常时立刻转头问兆叔：“今天常昊来过没有？”
兆叔摇头，“常昊少爷今天没来，昨天和常旬少爷一起去喂过老九。”
常旬猛然想起，昨天老九很反常地去嗅常昊，还舔了他的手。
常昊嬉皮笑脸地说：“和你的新鲜劲过了吧，老九还是喜欢昊哥哥。”
常旬不想和常昊纠缠，就借口和朋友有约，没想太多就走了。常昊也追他出来，他们一起离开的。
“小旬？”常时又叫了一声。
常旬摇摇头，“没什么不对劲的，我们不要瞎猜了，对昊哥不公平。”
“大哥，你回去吧，我没事的。”
常时略一思忖，“嗯，让兆潭留下陪你。”
常旬嫌弃地看了一眼兆潭，“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谁陪，你们都走。”
兆叔笑了笑，“就是，你们都走吧，不还有我这个老头子呢吗，我一定照顾好常旬少爷。”
“我也不用照顾。”说完，常旬就撇着嘴跑上了楼，“你们不要把我想得那么脆弱好不好？”
常时叹气，常旬眼睛一直红着，是忍不住了，才这么着急躲起来。
兆潭自己想留下来，送常时出去的时候，问他：“先生，要不要查？”
常时摇头，“让常旬自己看着办吧，他让你查你再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