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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时还维持着拥抱的姿势，看着自己的手臂笑了笑，慢慢放下来。
过了十一点，周之耘还没出来，常时敲门提醒她不要太晚。
过了一会儿，周之耘从门里探出头来，“你先去休息吧，不要等我了，我不知道要到几点。”
常时看着她，不说话。
周之耘赔礼似的笑了笑，“就今天，马上就要画好了，我不想留到明天。以后我保证不会再熬夜！”
“那以后也出现这种情况呢？你就能留到第二天了？”常时追问。
周之耘无法回答。
“以后再说以后的，反正今天我必须把它弄完。”说完，就直接把门关了。
常时看着眼前的门板，哭笑不得。
这样也好，总比她哭丧着脸，不情不愿地从里面出来的好。她耍赖撒娇，说明她心里不那么怕他了。
但是常时没成想，这个夜熬到了天亮。他自然也是一夜未眠。
陈姨过来的时候，还疑惑这两个人今天怎么都起得这么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周之耘兴奋地和陈姨打招呼，让她别做自己的早饭了，她要睡觉。
陈姨看她眼皮快要耷拉下来了，才明白过来，这是还没睡，无语地叹了口气，“知道了，快去睡吧。”
周之耘躺到了床上，常时站在床边，两人的手拉在一起，准确地说是周之耘拽着常时。
“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会花这么长时间。”
常时点了点头，“你先睡觉吧。”
“那你呢？你也睡一会儿吧。”周之耘晃了晃他的手。
常时无奈地笑了，“你就别管我了。”
他认真道：“我不困，而且今天事情多……”
“现在还早，就睡两个小时，不碍事的。”周之耘坚持。
常时看着她又兴奋又困倦的样子，不禁心头一软，“好，我陪你睡一会儿。”
周之耘一听，马上放松下来。常时刚一上床，她就攥着他的衣角睡着了。
常时就这么看了她两个小时。过了时间，他根本睡不着的。
“乖，我走了。”他低头吻了一下周之耘，起身离开。
“不要走……”
常时立刻回头。
“不要走……”
他一笑，是在说梦话。也实在太巧合了。
“好，不走。”他转身回去拍了拍她。
没想到，周之耘突然睁开了眼睛，看到他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走了。”说完又把眼睛闭上了。
“之耘？”常时轻轻唤了一声，但周之耘没有回应，又睡着了。
常时一时怔然，不知道她是在梦里，还是真的醒了。
但是他让兆潭把上午的事情都给推了，在卧室里陪周之耘睡觉。他不想她醒来的时候看不到他。
周之耘中间半梦半醒间翻过几次身，不太舒服地呻吟了两声，又继续睡了。
直到十一点多，她彻底醒了，伸手摸手机想看时间的时候，看到常时坐在那里，什么都没做。
她揉了揉眼睛，确定是真的。
“现在几点了？”她问，“你不是说去公司吗，还是已经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