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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急。”常时对周之耘和童咏珊说，“你们慢慢吃。”
周之耘给童咏珊舀了一勺拌饭，“我们两个再吃一口，就没了。”
童咏珊点点头，继续垂眼吃饭。
回家后，周之耘打趣常时，“没人喜欢和常先生一起吃饭。”
常时笑了笑，问她：“你呢？”
周之耘故意摇头，“我也不喜欢。”
常时从耳侧按住了她的头，“不喜欢？”
周之耘顺势倒到了他的身上，有些累累地说：“喜欢，最喜欢你了。”
常时抬手把她抱住，无声地叹了口气，她这几天明显变得粘人了，给他发的消息也多了很多。
他现在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在外面她照顾童雯，安慰咏珊，一直笑着。一回到家里就马上松了弦，眼睛和身体都跟着常时走。
“我们后天去试婚纱。”常时的手在她后背上抚了抚，又没忍住把她的头发拆了。
周之耘笑了，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头发，“你好讨厌啊。”
“明天他们会把图册发过来，你先挑一挑。”常时接着说。
“嗯。”
周之耘问：“场地呢？我们是在酒店里，还是在室外？”
“还是在老宅？”
“你想呢？”常时反问。
周之耘皱着眉头想了想，“时间太紧了，怎么方便怎么来吧。”
常时低笑，“你不用操心这些，都交给我。”
隔了一会儿，周之耘又抬头问：“婚纱照呢？是不是也得拍？”
“嗯，等选好了婚纱，我们先拍几张婚礼上用。以后有时间，再好好拍。”常时回答。
“好。”
第二天，周之耘和童雯、童咏珊一起选了半天，眼花缭乱的，确定了两款最喜欢的，一个是最简洁的抹胸蓬蓬裙，一个是轻盈一些的森林主题的婚纱。
“你们自己看吧，”童雯笑着叹气，“我看得眼睛疼。”
童咏珊坐到一边去选她自己的伴娘服，周之耘和童雯说：“我想和您一起拍一套照片，您也穿婚纱好不好？”
童雯一愣，然后笑说：“你别折腾我了。”
“好不好吗？”周之耘握住童雯的手，“我们三个一起拍，都穿的美美的。”
童咏珊抬头看着她们，想了想也跟着劝：“妈妈，我们一起拍吧。”
童雯哪里还忍心拒绝，“听你们的。”
几天后，选了童雯状态最好的一天，母女三个一起拍了套婚纱照。服装师、化妆师摄影师都是兆潭提前安排好的，也会负责婚礼时周之耘的妆发。
她们想了很多地方，最后还是觉得就在别墅区里最合适。
有草坪，有树林，还可以在家里拍几张，累了可以随时回去休息。
童雯平时很少化妆，最正式的，就是描个眉，涂个口红。被专业化妆师精心装扮之后，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说：“这都不是我了。”
“怎么不是？”周之耘在后面说，“阿姨本来就漂亮，画出来才这么好看。”
化妆师跟着说：“是，阿姨的骨相好看。年轻时候一定是个大美人。”
童雯被她们哄得，笑红了脸。
在草地上拍一张周之耘和童咏珊躺在她腿上的照片时，童雯忽然哭了，意识到自己流眼泪后，又马上笑着抹了抹。接着又想到，自己化了妆，这么擦肯定花了，歉意地对旁边的工作人员笑了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