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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时冲她点了下头，笑说：“欢迎，你随意。”
周之耘轻轻推了他一下，“去换衣服吧，马上开饭了。”
“好。”常时说着，捏了一下周之耘的手，才进去。
“咏珊，”周之耘对童咏珊说，“过来坐吧。”
童咏珊过来后，周之耘和她咬耳朵，“你就当他不存在好了，不用管他，我们吃我们的。”
童咏珊一笑，吐了吐舌头。
饭桌上，周之耘不停地给童咏珊夹菜。童咏珊还是拘谨，只夹她面前的那一道菜。
“谢谢之耘姐，我自己来就行。”童咏珊不好意思地道谢。
“好，你自己多吃一点。”周之耘说，“你比刚回来的时候瘦了好多。”
她说完，自己忽然笑了一下。她一直是被照顾的那一方，童雯阿姨，陈姨，还有常时。
在童咏珊面前，她不自觉地扮演起长辈的角色，说的话，做的事，都像他们对自己说过的，做过的。
“那边都收拾好了？”常时开口问。
童咏珊赶紧点头，“谢谢常时哥。”出于礼貌，她看着常时的脸，但没敢看他的眼睛。
“兆潭安排得很细致。”周之耘说。
常时颔首，沉吟片刻，对童咏珊说：“你叫我姐夫吧。”
她叫他“常时哥”，听起来很不自然，有点别扭。
“哦哦，好。”童咏珊马上改口，叫了一声：“姐夫。谢谢姐夫。”
周之耘笑出声。
常时偏头看她，挑眉问：“不对吗？”
周之耘摇头，“对，当然对。”
“那你笑什么？”常时接着问。
“没有啊，我没笑什么。”周之耘否认。
常时一笑，从她身上收回视线，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童咏珊看着他们，觉得特别有意思。常……姐夫好像没那么冷冰冰的，之耘姐也看上去特别轻松。
周之耘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可能就是觉得“姐夫”这个称呼，放在常时身上很有意思。
他因为她变成了一个人的姐夫。
吃过饭后，周之耘说要陪童咏珊一起回去，常时应了一声。但看到周之耘拿包收她的睡衣和随身用的东西，他按住了她的手。
“不回来了？”
周之耘点头，“咏珊刚搬过来，而且这两天心情不好，我想陪她住几天。”
“几天。”常时的语气在复述和疑问之间。
“嗯。”周之耘推开他的手，忽然想到什么，转身跑了出去。
“你看，”她把童雯和童咏珊送她的礼物拿了过来，“好不好看？”
常时点头，“好看。”
周之耘没在意他敷衍的态度，把礼物小心地放进了抽屉里。
“就今晚。”常时直截了当地说。
周之耘不置可否，“你早点睡，不要太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