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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时忽然回头，看着她笑了笑，“想什么呢？”
周之耘垂下眼眸，“没有。”
“走吧，我陪你。”常时擦了擦手走过来，宠溺地说。
周之耘不好意思地笑了，她也没想到自己短短几天之内变得这么黏人。
“眼睛难受吗？”
周之耘抱着枕头靠在床上，常时拿了蒸汽眼罩，还有暖水袋。
他笑说：“蒋阿姨想得挺周到，还有暖贴。我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拿过来的。”
“嗯，她很细心。”周之耘接过暖水袋，又小声说了一句：“常先生也是。”
常时让她躺下，给她敷眼睛，略带叹息地说：“常先生也不知道他会这么细心。”
周之耘不禁笑了一下，腼腆道：“他真的很好。”
“他只对你好。”常时顿了顿，在床边的沙发椅上坐下。
“为什么啊？”周之耘的眼睛在黑暗中转了转，心里暗暗紧张起来。
常时却不说话了。
过了可能有一分钟，他出声道：“大概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嗯？”周之耘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
常时低低地笑了笑，“你说你相信命运，我也相信，从遇见你之后。”
周之耘的手从里面抓紧了被子，“常时？”
“嗯。”常时应，“我在。”
“我难受。”
她本来想说的是，你上来，抱抱我。
她没说，常时却也这样做了。
“真的不用吃药吗？”他从后面把周之耘抱在怀里，帮她捂着暖水袋。
周之耘说：“不用。”
月经初潮那两年，每次都有一整天，疼得特别厉害，疼到冒冷汗，一口水都喝不下。那时候不知道可以吃药，就自己生生地挨着。
后来，是童雯阿姨发现她痛经这么严重，带她去了医院。
她记得童雯阿姨心疼地数落她：“怎么不和阿姨讲呢？每次都这么疼，我看你嘴唇都是白的，你怎么这么能忍呢？”
她笑笑，大家都会疼啊。
吃了药，她才发现，原来可以不那么疼。
童雯阿姨又带她去看了中医。有整整一年，童雯阿姨每周在家里熬好了中药，给她送过来，让她调理身体。
周子忆看见她喝中药，嫌弃地说她矫情。还告诉了于敏冬，于敏冬说下次身体不舒服告诉她，不要随便吃乱七八糟的药。但后来看见她喝药，也没再说什么。
慢慢的，她没有那么痛了，但周期一直没有调过来，很乱。医生说，以后自己会慢慢好的，但是直到现在，也还是没有个准确的日子。
这次，好像隔了快两个月了。
吃了药的确会好一点，但是她的小心思觉得自己难受一点，就可以自然地多黏常时一点。
“你的日子准吗？”常时忽然想到。
周之耘摇了摇头，“有时候是一个月，有时候会隔两三个月。”
常时“嗯”了一下，“去看过医生吗？”
和一个男人谈论这个话题，即使他们已经是夫妻，但周之耘还是很羞赧。
“以前看过。”
“我知道了。”常时说，“要是难受就睡吧。”
周之耘把手搭到常时的手上，很快被他握住，“这样能睡着吗？”
“嗯，你别走。”
常时说好，“我不走，放心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