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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这事，也没法改了。不能好好的，再离婚吧。
“以后有事，我一定第一个和阿姨说。”周之耘保证道。
童雯摸着周之耘的头发，用微嗔的语气说：“好，阿姨可记住了，你要是再敢这么胆大，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
第二天，上午天气太热，母女三人就在家休息，收拾收拾东西。
下午，童雯和周之耘一起去给妈妈于敏春扫墓。
周之耘上次去，是两个月前，她穿着学士服，告诉妈妈她大学毕业了。
兆潭把她们送到墓园，在山下等。
童雯两年前回国，实在没抽出时间过来，虽然墓园还是那个墓园，但说不出哪里，变了很多。
“敏春，我回来了。”
她缓缓蹲下，把墓碑上的落叶杂枝扫去。
周之耘跟着把花放下，她只轻轻唤了一声“妈妈”。
“对不起，敏春，是我没照顾好之耘，你怪我的话就来梦里骂我。”童雯语带哽咽。
周之耘一听童雯这样说，赶紧打断她，也看着妈妈的照片说：“妈妈，您别听阿姨的，您肯定能看得见，阿姨对我有多好。不过也可以给阿姨托一个梦，告诉她，她未来的女婿是不是外国人。”
童雯被逗笑，瞪了周之耘一眼，“胡说什么。”
周之耘替童雯说：“妈妈，阿姨的女儿咏珊今年就要上大学了，可好看了，还有男生追。她今天来大姨妈了肚子疼得厉害，我们就没让她跟着来。”
童雯笑了笑，和于敏春简单讲了讲她在国外的事情，还有回国的打算。
“我这次回来，就不打算走了，咏珊大了，也不需要我管。哪里都没有家好。”
周之耘惊喜，问道：“阿姨您真的不走了？”
她昨天问了一次，童雯阿姨说还没决定，在考虑。
“当然是真的，我要先和你妈妈讲。”童雯挑眉，得意的样子很像一个十几岁的小女生，“她才是我的好朋友啊，你也要往后排一排。”
周之耘乐不可支，觉得童雯阿姨真可爱。
“嗯嗯，我不会吃妈妈的醋的。”
下山的时候，童雯看见周之耘拿着一条树枝在台阶上甩来甩去，想起以前她还小，自己带着她来看敏春。
“你那时候掉眼泪都是偷偷的，不想让我看见，趁我不注意飞快地用袖子抹一下。”
周之耘摇摇头，说不记得了。
“我一看你要忍不住了，我就快走两步，让你在后面擦眼泪。”
“阿姨真好。”
周之耘虽然没有什么印象，但是一想到那个场景就觉得很有意思。
“好什么好，丢下你不管，让你被人这么欺负。”童雯气咻咻的，步子也跟着快了。
周之耘追上去，“阿姨，您就别再自责了好吗。要照您这么说，妈妈就不该把我生下来。那您赶紧回去，也把妈妈臭骂一顿。”
“歪理！”童雯又被她逗笑了。
“好了阿姨，您已经答应我不再提了。”周之耘看着童雯说。
“知道了，知道了……”
是该过去了，何苦再因为那些烂人生气，不值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