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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她语气担忧。
周之耘见到陈姨，感觉有了依靠。但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她自己还没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这时，门开了。
陈姨下意识回头，见常时从外面进来，穿着正装，不像是去锻炼的样子。又想到刚刚之耘欲言又止，心下明白了几分，常先生昨晚没回家。
“常先生。”她笑着点了下头，和常时问好。
常时微微颔首，走进来，看着周之耘，想说什么，但碍着陈姨在，没有开口。
陈姨很有眼力见，赶紧说去自己去做饭，进了厨房。
常时默默拉着周之耘的手腕，带她进了房间。
“对不起之耘。”他先开口道歉，“让你担心了。”
周之耘佯作轻松地笑了笑，“常先生没事就好。你一直没回来，我不知道你去哪儿了，一着急就给兆潭打了电话。”
两个人看上去都很疲惫。
常时问：“没睡好？”
周之耘不知道该怎么答，迟疑着没作声。
常时余光扫了一眼床，“没睡。”
周之耘垂着头，默认了。
“你呢，怎么喝醉了？”她马上抬头问道。
他叹了叹，让她坐下，解释道：“事情有些复杂……”
昨晚，是一个朋友的生日宴。他们在生意上合作多年，私下关系也不错，他不好不去。
他把礼物送了，和朋友喝了两杯，寒暄几句后，就想离开。
朋友拦住他，笑道：“多玩一会儿嘛，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冲着常先生的名头来的。”
常时推拒，“家里有人等，文总体谅。”
文总哈哈大笑，“常时你可别忽悠人，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家里人‘。”
常时浅笑，“以后有机会介绍给你认识。”
文总见他神情认真，不管这个“家里人”是真是假，人是真的要走，便遗憾道：“我就说留不住你。得，下次再约。”
常时颔首，转头要走的时候，脚下被一个服务生绊了一下。
服务生惶恐地鞠躬道歉。
常时不甚在意地摆了下手，说“没事”，就继续往外走，同时给小戴打了一个电话，小戴没接。
第二个也没接通的时候，他的面色已经明显不悦。
这时候，那个服务生又追了出来，“常先生……”
常时不耐烦地问了句：“什么事？”
服务生犹犹豫豫的，见常时要转身走，终于说出：“您不认识我了吗？”
常时脚步微顿，但也没停下。他见过的人多了，不记得的人说明没有必须记住的必要。
“我姐姐是徐清书！”服务生喊道。
徐清书……
常时很快回忆起这个名字，奶奶资助时间最长的一个学生，还邀请来家里住过两次。
至于她的弟弟，常时的确见过。奶奶葬礼的时候，徐清书也来了，身边带着一个十多岁的男孩儿。
但常时要是真的记得这个男孩儿才是稀奇事。
他回过头，看着这个已经二十来岁的男孩儿，给他机会说话。
“求求您！”男孩儿把腰弯得很低，“求求您救救我姐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