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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现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抚面前的女孩，自己惹乱了她的情绪，却没办法让她安定下来，继续画画，或者去睡觉。
“之耘，我没有生气，别想太多好不好，今天太晚了。”
周之耘的手还是没有松开，常时把手搭在她的腕上，轻轻捏了一下，“之耘？”
周之耘忽然向他靠近一步，伸手轻轻环住了他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胸前。
常时呼吸一滞。
“之耘……”
周之耘没说话，胳膊稍稍收紧了一些。
常时感受到周之耘的柔软和温热，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抬起胳膊把她抱进了怀里。
两人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周之耘缓缓叫了一声“常先生”。
“嗯。”
“别走了。”周之耘小声道。
面对女孩的邀请，常时说坐怀不乱肯定是假的，但他觉得今天不是合适的时候。
至少气氛就是不对的。
“我不走，”常时一只大手扶在周之耘的脑后，“我陪你画画好不好？我们一起把今天的任务画完。”
他故意曲解周之耘的意思，周之耘语塞，不知道再怎么说。接着就被常时带回了座椅上，常时自己从后面拉了一把椅子过来。
“你要是觉得别扭，我可以离你远一点，不看你。”常时没忘征求她的意见。
周之耘忽然一笑，她觉得常时像是在哄小孩，生硬地转移话题。
常时跟着她笑，“怎么了？”
周之耘的手放在自己滚烫的耳朵上，摇头不语。
“乖，别想太多。”常时和她解释，“我们不急。”
周之耘点点头，今天的勇气已经用尽了，只剩下羞怯。
“把牛奶喝了？”
常时把杯子往周之耘这边挪了挪。
周之耘拿起来，乖乖地喝净了。
更像哄孩子。
可她早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常先生，你谈过几次恋爱？”她不禁好奇。
常时一愣，随即笑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周之耘下意识退却，“没什么，你不想说就当我没问。”
“没有。”常时轻轻摇头，“你当然可以问。”
“我没谈过。”他说。
周之耘的眼底闪过一瞬的诧异，随即点点头，他可能是要求太高，能和他相配的女人说多也多，但真正入他的眼也是不容易的吧。
想来，自己还真是……幸运。
“那……那种呢？”
常时反应了两秒，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不禁笑开。
“哪种？”他反问。
周之耘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下，说：“非固定的男女关系。”
常时把手抵在唇边，轻笑。
“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人？”
周之耘暗悔，自己不该问的。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你这样的人，身边不就是会有很多……女人的吗？”
常时点头，“也没错。”
“不过你可以放心，我的确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