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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侧妃那边知道姐姐要来,其实也有些忐忑。
姐姐一定是为了自己提出的那个计划,想要训斥自己一顿。
可是事到如今,她再没有任何行动,这些年的经营都要被人夺走了。
温子美一到端王府,就被请到了后院,温侧妃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脸上带着几分不安,又有几分讨好。
温子美看着她,只觉得满心疲惫。
她说道:“妹妹,你糊涂啊……”
温侧妃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温子美看着她,继续说道:“你可知道,你这样做,不但会让我们有暴露的风险,还会将端王推得更远?无论如何,王妃是他明媒正娶,而且当年他可是爱惨了王妃,哪怕被拒绝了几次,也坚持要让皇上和太后帮他出头,这才商量了莫太师将王妃嫁过来,这些年她虽然不管你们了,可是你真动她的话,她背后的人没有一个是我们如今能惹得起的……”
温侧妃低下头,有些委屈:“可是姐姐,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温子美叹了口气:“咽不下又能如何?你要明白,如今端王才是你的依靠,你若真的将他惹恼了,到时候你什么都不是。如今恩南没有成亲,闻雪虽然澄清了这几年的事都怪周沁竹,终究是受到了一些影响,你突然这么着急地给他们找姻缘,任谁都会多想。”
温侧妃咬了咬嘴唇:“我知道了,姐姐,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温子美看着她,知道她未必真的听进去了,可是又能如何呢?
“我知道这些年你已经很辛苦了,要讨好端王,要在王妃眼皮子底下养大一双儿女,还要承受太后和皇上的嫌弃,如今距成功已经没有多远,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自乱阵脚……”
温侧妃听到这里,终于有些破防了。
“可是那个顾软词的出现,改变了一切,从前的格局,预定的结果,我已经触手可及的地位,都被她毁了……当年她娘都死了,为什么她没死?”
温子美沉默了,她也有些懊悔。
若是当年那些人足够利落,直接将两个人都解决了,就没有这么多麻烦。
“我们的计划之中,哪怕是没有顾软词,也能让周家毁灭,可是就多了一个顾软词,就让所有的结果都变成了问号,姐姐,你让我怎么冷静?如今陆恩砚不死了,王妃也就不用死了,我儿子的世子之位遥遥无期,王爷好像也反应过来,王妃是他当年求来的,不是人家主动要嫁给他的,他跟犯贱一样整日去贴那边,结果王妃根本不愿意理会他……你说这样的情况,我不解决王妃,我能怎么办?”
温子美看着她,语重心长地说道:“妹妹,我明白你的苦衷,可是你也要明白,端王的心意不是我们能够轻易揣摩的。如今他既然已经对王妃有了改观,我们再想做什么,只会更难。”
温侧妃有些不甘心地说道:“可是姐姐,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我这些年付出的一切,难道就换不来一个世子之位?”
温子美叹了口气:“妹妹,你要明白,这世间的事,从来都不是我们能够完全掌控的。有时候,退一步,未必就是输。活着,而且不被发现,才有机会。”
温侧妃沉默了,她知道姐姐说得对,可是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温子美看着她,继续说道:“如今之计,我们只能暂时按兵不动,看看局势如何发展。若是真的轻举妄动,暴露了当年的事,我们很快就会被顾软词针对……”
温侧妃听到这里,有些抱怨:“姐姐,当年那些人还不是为了你的私心派出去的,左右叶和笙都离开周家了,你就揪着她给周家生了儿子的事不放,非要让她死,那个时候我都没有劝你咽下这口气,而是全力帮你,为什么如今换到我的事,你不但不帮我,还要阻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