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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和搭档张小天说我一会去英雄救美，如果碰到查岗的，你帮我打下掩护，我走啦，张小天明显不信，以为我要偷懒，也没说什么就答应了。
夜风吹散女孩细碎的呜咽，白裙在月光下翻涌如浪。我在等待，掌心干燥而稳当——七天特训磨出的老茧还带着隐痛，此刻却成了最踏实的底气。
轮胎摩擦地面的锐响撕开夜幕，黑色轿车斜斜刹在临时停车区。三个酒气熏天的男人跌下车门，为首的光头晃着酒瓶逼近，污言秽语混着廉价烟草味扑面而来。女孩踉跄后退撞上护栏的瞬间，我已抄起半截砖头，手腕轻抖间，砖块精准砸向引擎盖中央。闷响惊得三人同时回头，我垂眸睨着光头：“劝你们别找麻烦。”
“哪冒出来的——”他伸手推搡的动作刚起，我已侧身闪过，顺势扣住他手腕反拧。特训时重复千遍的擒拿动作行云流水，膝盖抵住他后颈，听着对方痛呼闷在柏油路面。另外两人挥拳扑来，我借力旋身，肘部擦着侧脸划过，紧接着一个扫堂腿放倒左侧那人，右拳直击剩下那个的腹部。
混战不过瞬息。余光瞥见光头挣扎着要抓女孩，我抄起酒瓶猛地掷向他们脚边。碎裂的玻璃碴在月光下炸开，如同撒落的银刃。“再不走，下一个碎的就是脑袋。”我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伸手从后腰抽出防身用的甩棍，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夜格外清晰。
三人脸色骤变，连滚带爬钻进车里。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耳声响，尾灯很快消失在弯道尽头。我收起甩棍，缓步走向瘫坐在地的女孩，扯下外套轻轻裹住她颤抖的肩：“没事了。”我望着她沾满尘土的白裙，忽然意识到，这一次，记忆里的阴霾终于被自己亲手撕碎。
女孩仰起脸，沾着泪痕的睫毛在路灯下微微颤动，眼中盛满劫后余生的恍惚。她盯着我手中还未收起的甩棍，声音带着破碎的沙哑："你...你怎么知道他们会来？"
我喉结动了动，将甩棍收进腰间的暗袋。夜风卷着远处的车声掠过，恍惚间前世与今生的画面重叠——那个在桥底因恐惧而颤抖的自己，此刻正平静地站在这里。"只是碰巧路过。"我弯腰捡起她掉在地上的手机，屏幕还亮着未拨通的报警界面，"先联系家人吧。"
我突然想起特训时教官说的话："真正的强大不是无惧，而是明知恐惧，依然选择站出来。"黑夜的海风袭来，带着远处夜市的烟火气。这一次，命运的齿轮终于转往不同的方向。
抬头看到她在打电话，还是和前世一样没有接通，我知道后面她会给她闺蜜打电话，她闺蜜和家人会来把她接走，我赶紧说道：“我送你回去，我车子在500多米外的收费站附近”。
我从身后的背包取出我的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看着她，还是和前世一样，都发挽起，两边的碎发被要眼泪打湿，1.60的身高，一身带走花纹的全身百衣裙，脚上是白色拖鞋样式的凉鞋
她背对着我站在护栏边，手机屏幕的冷光映着颤抖的指尖。熟悉的画面刺痛神经——和前世如出一辙，那通永远拨不出去的电话，即将被深夜的忙音碾碎。我快步上前，打断她即将按下的拨号键：“我送你回去。我的车停在前面收费站，500米就到。”
话音未落，我已掀开背包拉链，将折叠整齐的外套抽了出来。浅灰色棉布带着体温，轻轻覆上她单薄的肩头时，沾着泪珠的碎发扫过我的手腕。月光淌过她挽起的发髻，打湿的鬓角黏在泛着红晕的脸颊，160公分的身形裹在带暗纹的白裙里，像是误入夜色的瓷娃娃。那双白色凉拖鞋还沾着路边的尘土，随着她瑟缩的动作微微晃动。
“可是……”她攥着外套领口，睫毛上还悬着将落未落的泪珠，“会不会太麻烦你？”我摇头，不能再等了——要是她像前世那样，在原地等到闺蜜赶来，我就没有时间和她相处了。
"走吧。"喉结滚动着压下酸涩，我率先转身引路，余光却不由自主地描摹她的轮廓。月光为她的侧影镀上银边，发梢垂落的碎发随着步伐轻颤，连沾着泪痕的睫毛都美得惊心动魄。记忆突然翻涌——她递来咖啡杯时指尖的温度，动物园里她蹲下身喂梅花鹿的笑颜，游乐园旋转木马上飞扬的裙摆，都成了心头永不褪色的画。可惜命运的潮水将我们冲散，她远渡重洋，我困守原地，那些温柔岁月终究成了再也回不去的梦。
她突然停下脚步，湿漉漉的眼睛望过来："你为什么一直看我呀？"夜风掀起她肩头的外套，露出天鹅颈上淡淡的红痕。我深吸一口气，胸腔里翻涌的情绪几乎要破堤而出。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声音沙哑得陌生，却不自觉带了几分颤抖，"一个关于遗憾的爱情故事。故事要从男孩说起......"脚下的路漫长得没有尽头，而那些藏在心底多年的话，终于有了倾泻而出的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