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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睫毛轻轻颤动，扫过他滚烫的皮肤，
“要不要我给你发工资？”
段洛突然扣住她作乱的手腕，颜料蹭在他白衬衫袖口晕开一片绿意。
他低头时，领带垂落在她锁骨处，呼吸喷在她耳畔：
“工资就算了，倒是想起件事该收利息。”
话音未落，牧琴脸色绯红突然踮脚在他唇上飞快啄了一下，趁他发怔的瞬间从臂弯下钻了出去。
“赖皮！”
段洛反应过来时，牧琴已经抱着画册躲到安全距离，冲他吐了吐舌头。
他扯开歪斜的领带追过去，却在即将触到她的瞬间突然收力 —— 十五年前那个雨夜，父亲的丑闻、妈妈被迫离婚的绝望，像冰冷的潮水漫过心头。
牧琴也僵在原地，笑容渐渐褪去。
两人隔着半米距离，呼吸却莫名同步。
她伸手去够他袖口的颜料：
“我帮你......”
话没说完，段洛突然抓住她的手按在墙上，低头时却只是轻轻咬住她指尖，含糊道：
“牧小画家，再撩火......”
脚步声突然从走廊传来，段洛猛地松开手。
牧琴慌忙整理裙摆，画册 “啪嗒” 掉在地上。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弯腰去捡，额头重重撞在一起。
段洛闷哼一声，却在看到她强忍笑意的模样时也跟着笑出声。
余晖穿过百叶窗，在纠缠的影子里落下细碎的光斑，将未说出口的情愫，都藏进这似是而非的暧昧里。
孙伟芯这时已经来到了他们不远处，今天她来的早。
本来不打算过来，后来想了想，还是亲自接上牧琴一起走，她比较放心。
“牧琴。该走了。”
牧琴笑着点头，段洛低头“我去拿行李。”
晨光透过海悦鸿庭别墅的落地窗，在波斯地毯上投下斑驳光影。
段洛站在玄关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车钥匙，西装革履的身影与墙上两人的合影交叠。
原本已安排好自己送牧琴去机场，孙姐不放心。亲自来接牧琴，他终究还是推开了书房的门。
“牧琴。该走了。”
他的声音惊飞了窗台的白鸽。
牧琴抱着速写本从旋转楼梯走下，淡蓝色连衣裙勾勒出曼妙曲线，发尾还沾着昨夜未干的茉莉香。
她望着段洛眼底的青黑，笑着晃了晃速写本：
“又熬夜看地皮规划图了？”
段洛喉结滚动，弯腰拎起玄关处的驼色行李箱。
金属拉杆与地面碰撞的声响在空旷的大厅回荡，他记得这箱子是牧琴在云城市为自己新买的箱子。
宾利平稳驶入机场贵宾通道时，果冻、张磊正围着行李车说笑。
段洛停好车，利落地打开后备箱，却在递出行李时握住了牧琴的手腕。
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惊得她抬头，正对上他眼底翻涌的暗潮。
“注意安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