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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尖在屏幕上划出一道弧线，"两起事故，同样的手法。"
牧琴突然想起昨夜在病房看见的监控录像——母亲过马路时，那辆黑色轿车在拐弯处明显加速。
"王可欣阿姨的恨意..."她的声音哽咽，
"她失去了丈夫，女儿又得了癌症。所以..."
牧野弥突然抓住牧琴的手腕，指尖的温度烫得她一颤："你妈知道吗？"
他的眼神里交织着痛苦与恐惧，
"她一直以为林方的死是意外..."
段洛的喉结滚动，将牧琴往自己身边拉了拉："警方已经在调查王可欣的行踪。"
他的指尖轻轻抚过牧琴的耳垂，"她的通话记录显示，车祸前三天和林燕有过联系。"
牧琴的眼泪突然砸在平板电脑屏幕上，段洛的倒影在泪水中扭曲变形。
她想起林燕失踪前最后一条朋友圈：
"有些路必须一个人走。"
配图是张空荡荡的楼梯照片，阴影里藏着模糊的人影。
"林燕..."
牧琴的声音破碎如玻璃碴，"她是不是..."
段洛的手指轻轻覆住她的嘴唇，掌心的薄茧擦过她的皮肤：
"我托人查了林燕的银行流水，车祸前一周有大额转账。"
牧野弥突然蹲下身，双手抱住头。
牧琴看见他西装后颈处的褶皱，想起母亲总爱替父亲整理衣领的模样。
"我对不起云儿..."
牧野弥的声音从指缝间溢出，"当年若不是我坚持让云儿嫁给我..."
段洛的手臂突然揽住牧琴的腰，她闻到他衬衫上淡淡的咖啡香，混着某种令人心碎的气息。
"牧叔叔，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
段洛的声音沉稳如锚，"我们需要找出证据，证明王可欣的罪行。"
牧琴抬头望进段洛的眼眸，看见自己在他瞳孔里的倒影，以及走廊尽头闪烁的急救灯。
她突然想起段洛锁骨处的纹身，那是他们第一次接吻后，他笑着说"想把你的名字刻进骨血"时留下的。
"我要去见王可欣。"
牧琴说，声音坚定得连自己都惊讶。
段洛点头，指尖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我陪你。"
他转头看向牧野弥，"牧叔叔，您留在医院陪阿姨，我们需要你保护好她。"
牧野弥站起身，西装上还沾着地板的灰尘。
他突然拥抱住牧琴，下巴抵在她发顶："琴儿，爸爸对不起你。"
牧琴闻到父亲身上熟悉的烟草味，混着消毒水的气息，突然想起小时候骑在父亲肩头看烟花的情景。
"我们会回来的。"
段洛将牧琴的手包递给她，指尖擦过她的掌心，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的眼神深邃如夜，仿佛藏着整个星空。
走出医院时，夕阳正将天空染成血红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