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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出手帕沾水为她擦拭脸庞，望着她通红的双眼和满是灰尘的颈项。
沈杙把将徐南岱搂进怀里，愤恨的打她的屁股。
徐南岱觉得此举不妥，想要挣脱，却越挣扎被搂得越紧，只好放弃抵抗。
后方的官兵闻讯赶来，别火官听从沈杙的指挥开始救火，清理现场伤员。
徐南岱在马车上换上沈杙为她准备的男装后，再次返回现场。
她担心此次爆炸案会影响她的计划，恳求沈杙让她留下协助。
沈杙狠狠剜了她一眼，没再说其他。
徐南岱颠颠跟在沈杙后面，四处查探。
院中一片狼藉，四处飞溅的残瓦朽木，化作片片残骸。
徐南岱判断爆炸发生时现场冲击力强烈，但后续燃烧并不充分，未留下大块残骸。
见此情景，徐南岱心中已隐约有了判断。
随后，沈杙带她到了原本的烟花作坊所在的位置。
半边墙壁摇摇欲坠，并未完全坍塌，瓦砾、碎片与烧焦的木材、金属交织。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火光尚未完全熄灭，点点火焰在废墟中闪烁，仍有官兵在协同救援。
这里还留有残垣断壁，说明存放火药的爆炸力并不强。
所以徐南岱推测，首次爆炸，并非由火药引发，二次爆炸才是。
于是向沈杙说了自己的想法。
“那你认为首次爆炸是在哪里引起？”
徐南岱指了指刚刚看过的那处院落。
“那家囤积了大量面粉吗？”
“面粉？”
“对，就是面粉。”
“好，我派人去查。”
二人顺着徐南岱所指的方向折返。
不久，有官差跑来回话。
“这里原来的确是一家面粉作坊，不仅售卖现成的面粉，还替农户磨麦。”
“那就对了，大量面粉堆积形成粉尘，遇到明火同样会爆炸。”
“而且当时，我们在二次爆炸时才闻到硫磺、火药与金属混合的气味。”
徐南岱又环顾四周。
“你看这院里炸得粉碎，显然是爆炸所致，后续却没有大量焚烧。”
“就没可能是被波及的吗？”
“有可能。但如果那边是首次爆炸点，其存量至少是现在的一倍以上，才能炸到这里，而且你看这边的爆炸痕迹。”
徐南岱引导众人来到一处。
“谁的痕迹覆盖在最上方，谁就是后产生的爆炸。”
沈杙抬头看向徐南岱，深知她不愿计划落空，但看着这位男装少女，站在残垣断壁与尸体残骸间，仍能保持理性。
那种难以置信的感受，再次涌上心头。
“还有一事。”
“何事？”
“这些尸体残骸需尽快火化，否则腐烂后会引发疾病，必须迅速行动。”
沈杙迅速下令，转头看向徐南岱说道：“你的计划我定会助你实现，届时希望林姑娘能和盘托出。”
“一言为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