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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可能，佛爷怎么会？”解连环的质疑还说完，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只能粗喘着，感受世界观崩塌的冲击。
“怎么不可能，他-张起灵，人生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去守护终极。”黎簇指着一脸茫然、还没有恢复记忆的张起灵，“不拿这个做交易，人家凭什么带你们九门的人去探查自己家祖坟啊。”
解连环几次张嘴，发现无话可说。
陈文锦看了看张起灵，又转头望着黎簇：“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口中所说的那个‘它’就是汪家人？”
对于她的转移话题，黎簇都不想回答了。
“没错，而且汪家的培养课程和易容术都非常精湛，他们不仅仅是通过各方势力混入九门，而是效仿你们身边的亲信，慢慢的、一点点取代，神不知鬼不觉，谁都发现不了。”
解语花瞬间想到帮助自己准备衣物的手下，脸色又青又黑。
陈文锦了然地点头：“所以，这才是九门每一次活动都如此奇诡的原因。”
黎簇补充：“还有你们吃干抹净、想尽办法榨取他人剩余价值的无耻遭的报应。”
陈文锦：“……”
行行行，他们无耻，他们坏，九门活该成为傀儡。
解连环：“……”
这俩人一路上也没什么交集啊，怎么现在为人家打抱不平。
黎簇表示你们又不是我亲戚，我还得溺爱你们，把话说得温婉好听不成，咱们之间可是有仇的。
解连环深吸口气，继续追问：“黎簇小兄弟，请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你是，汪家人吗？”
除了汪家人，他不相信世上还能有人把事情表述得如此清晰。
黎簇冷笑：“汪个屁汪家，老子是被你侄子牵扯进惊天大局的无辜路人！”
吴邪指着自己，困惑道：“我？”
“没错，就是你啊混蛋！”想到过往的曾经，黎簇真是恨得牙痒痒，“用我爹和我兄弟的命威胁我进沙漠。”
“挑开我的背，把你爷爷的骨灰撒上面。”
“不听话就要剥皮撕票。”
“骗我吃虫子吃羊粪蛋子。”
“揍我。”
“把我一个人扔在沙漠里，看我像个傻子一样为了你的计划晕头转向，拼尽一切去帮你。”
“结果最后你却把我一个人丢在火车上，自己跑去找什么张起灵了！”
“你知不知道，我回到学校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学生，不TM是畜生！”
黎簇咬牙切齿地揪住吴邪的衣领，和那双什么都没有、没有恨、没有怨、没有沧桑的眼睛对视在一眼，那瞬间，他突然感受到一股悲伤、孤独和苍凉。
这个世界上，能记得这一切的只有自己。
能感受这一切的也只有自己。
他唱着独角戏。
对方却置身事外。
黎簇无能为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