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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后来许沁和宋焰上热搜,面对再一次的援手以及劝说,她接受了,一半还给宋焰,还掉人情,用另一半租了一个空间大点的房子,把爸妈接过去避风头。
“走吧,好好生活。如果你爸妈还是……努力赚钱,带他们住远点,不在身边的话,有心也无力,会好很多。但如果他们还是一意孤行——”凌云致郑重道:“当断则断,你的感觉最重要。”
翟淼用力点头,“我知道了,学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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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后,凌绝顶和孟宴臣前后来玄关迎她。
“还以为要很晚。”
“知道我身体不好,没太闹腾,吃完饭就散了。”
“玩得开心吗?”
“嗯。”
“喝酒没?”
“没。”
孟宴臣点点头,却伸手搂了一把,然后飞快地弯腰凑近她嘴边。
凌云致连忙仰躲,同时推他,“干什么?”
“闻闻。”
她当真是一点马脚都不露,直到现在,任何辛辣刺激的东西仍不入口。
“你是狗吗?”凌云致白他一眼,摘下包。
孟宴臣伸手去接,“我倒是想当,但你不要。”
凌云致没理他,从包里拿出两根淀粉肠来,“当当当!宝宝,看看这是什么?”
凌绝顶兴奋地跳起了丰收舞,“汪!汪汪!”
凌云致跟它一起跳,一人一狗蹦蹦跳跳地进了客厅。
她对顶顶简直是溺爱,陪着跳完,还亲手喂它,“小口吃,别狼吞虎咽。”
凌绝顶乖巧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咬下来,细嚼慢咽。
孟宴臣在一旁看着,满眼艳羡。
“我的呢?”他忽然问。
“什么?”
“我的礼物。”
凌云致头也没回,敷衍道:“你翻翻包里,可能有糖。”
孟宴臣找了找,在夹层找到几颗糖,但那些糖和家里的一样,是她的习惯,出门总要带几块,以备不时之需。
他不死心,继续翻,果真翻出一块薄荷糖,像是在餐厅前台拿的。
“对了,”凌云致忽然开口,“我跟她们说要出国疗养治病,也跟你串通一下,别漏嘴了。”
孟宴臣怔了怔,手指猛地用力,糖纸被捏得呲呲响。
她还是要走。
这几天他也有预感,每每他问她考虑得怎么样,她就点头,说在考虑,实际上收拾东西的动作一点没停。
昨天下午,还叫他帮忙把行李装车。
“云致。”
“嗯?怎么了?”
她自始至终没有回头。
孟宴臣盯着她的后脑勺,“能不能多待几天,晚点再走。陪我过完生日……我的生日、你的生日,还有圣诞节、春节……”
他伸手,扯住她小小的一片衣角,“别走,好不好?”
他离不开她。
“孟宴臣,你——唉。”
凌绝顶已经吃完了淀粉肠,凌云致拍拍它的脑袋,然后抽了张纸巾擦手,起身坐到沙发上。
孟宴臣就在旁边,水汪汪地凝望着她。
凌云致叹气,“我承认你的提议确实让我耳目一新,让我有了新的思考方向。但是,经不起推敲。”
她确实不会喜欢韩廷那种优秀强势得面面俱到的类型,但这不代表她就一定要接受孟宴臣。
谁规定她必须二选一了?不是这个,就是那个?
还有,“像你爸妈那样,然后呢?”
凌云致真诚地看着他,“我问你,在孟家,你和许沁抱怨付闻樱更多还是抱怨孟怀瑾更多?”
孟宴臣忽然语塞。
凌云致同他分析:“你妈是豪门千金,她有实力雄厚的娘家依靠,我有什么?我就一普通老百姓,连三亩地都没有,拿什么对你们一家人指手画脚?”
“温家——”
“温家是温家,我是我,就像孟家是孟家,许沁是许沁。没有血缘维护捆绑的利益关系,在关键时刻脆弱得不堪一击,你今天都想把许沁赶出孟家了,怎么能确保某一天温家势大之后不会赶我?”
商场如战场,利益为先,局势瞬息万变。
温家只是合作伙伴,不是附庸,五年十年之后是什么样子,谁能预料到。
凌云致又把话题拽回她对孟家指手画脚上来,“你的那个提议,表面看上去,是你让渡了权力给我,但实际上,你只是把义务责任和代价后果让我承担,而权利和好处你照样享受。你想一想,万一我做得不好,伤了你们之间的情分,你猜他们是怨我还是怨你?”
“当然是怨我,”凌云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因为你们才是一家人,没有隔夜仇,到头来你们和和气气,开开心心,只有我落了一身怨,里外不是人。”
“别急着反驳,你看你,一高兴,马上就去医院探望你妈。这还是只是睡了一觉,以后要是真和好了,结婚了,生孩子了……你不得大赦天下。”
那她同意还是不同意呢?
同意了,她的委屈白受了,不同意,就是别人眼里的坏老婆、恶媳妇,小肚鸡肠,不大气。
而孟宴臣——他只是听老婆的话而已,都是被逼的。
甚至还能倒反天罡,落个爱妻的好名声。
看待一件事,不能只看付出多少,还要看收益,看收付比。
真按孟宴臣说的那样,他是稳赚不亏了,她迟早乳腺增生。
缓了口气,凌云致继续说道:“人生在世,有些事情是一定要个人去解决的。一个和谐的家庭,不论男强还是女强,不管弱者多弱,他在亲密关系里都必须具备承担最基本负责和义务的能力,不是你随口一句女强男弱就可以全都甩给我。”
“我没那么想!”孟宴臣语气急切地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凌云致按住他的手,目光澄澈,“但现在我已经给你讲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还要坚持这个想法吗?”
孟宴臣张张嘴,只觉喉咙艰涩,发不出声音,顿时眼睛鼻子一皱,满腔酸气直冒。
看看这可怜的模样。
凌云致怜爱地摸摸他的脸,“柔弱不等于弱小,你的原生家庭那是你的人生课题,是你成长的必经之路,我可以帮助你,但不能代替你,你得自己走出去。乖啊——”
说着,她扭身扯了两张纸巾塞到他手里,“自己哭,我要睡了。”
身边凹陷的沙发陡然一空,狗爪也跟着簌簌动起来。
别走——
孟宴臣伸手挽留,却只抓到一抹徒劳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