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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高悬,演武场上弥漫着炽热的气息。
荒书身着一袭劲装,身姿挺拔,正指导着弟子们训练。他的声音坚定有力,一招一式都尽显宗师风范,弟子们在他的带领下刻苦练习,汗水湿透了衣衫。
终于,训练暂告一段落,弟子们纷纷走到一旁休息。
荒书也稍作停歇,正准备喝口水,这时,不远处弟子们的小声议论传入他耳中。
“你们听说了吗?荒师兄竟然和妖人有勾当!”一个弟子满脸惊讶,压低声音说道。
“是啊,我也听说了,这怎么可能呢?荒师兄平时对我们那么严格,为人也正直。”另一个弟子满脸疑惑,眉头紧皱。
“可这消息传得有鼻子有眼的,说不定是真的呢。”又一个弟子接话道。
荒书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大步朝着弟子们走去。弟子们看到他过来,顿时吓得噤若寒蝉,脸上满是惊恐。
“都在胡说些什么!”荒书怒目而视,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没有真凭实据,就胡乱编排,成何体统!”
弟子们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训练场一片死寂。
荒书看着他们,心中的怒火难以平息。他知道,这种毫无根据的谣言一旦传开,不仅会损害自己的声誉,还可能影响整个宗门的稳定。
待情绪稍稍平复,荒书开始思索起来。究竟是谁在背后散布这样的谣言?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余姚木的身影。余姚木,那个平日里总是跟在他身后的八师妹,因为暗恋自己不成,对庭叶心怀怨恨,之前就曾多次流露出不满。
回想起之前那件事,以及她平日里种种异样的举动,荒书越发觉得此事与她脱不了干系。他心中暗自决定,一定要找余姚木问个清楚。
训练结束,荒书强压怒火,径直朝着余姚木的住处走去。
到了门口,他猛地推开门,余姚木正坐在屋内,看到荒书突然闯入,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镇定,强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八师妹,我且问你,那关于我与妖人勾结的谣言,是不是你散布的?”荒书双眼紧紧盯着她,目光如炬。
余姚木眨了眨眼睛,脸上露出委屈的神情,说道:“荒师兄,你怎么能这么怀疑我呢?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荒书冷哼一声,一步上前,质问道:“除了你,还能有谁?自从你知道我与庭叶的感情后,你对他就一直心怀怨恨,之前种种行为,我都看在眼里。”
余姚木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带着哭腔说道:“师兄,你太让我伤心了,就因为一个外人,你竟这般污蔑我。”说着,还抬手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
荒书看着她惺惺作态的样子,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
“啪”的一声,他的手掌重重地落在余姚木的脸上,这一巴掌将余姚木打得偏过了头,白皙的脸颊上瞬间浮现出一个鲜红的掌印。
余姚木愣住了,她缓缓转过头,看着荒书,眼中的委屈、泪水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怨毒。
“好,你竟然为了那个妖人打我!”她的声音尖锐,充满了愤怒和不甘,“没错,就是我做的!我就是看不惯他,凭什么他能得到你的青睐!我处处不如他吗?我这么多年跟在你身边,你却对他一见钟情,我不甘心!”她越说越激动,脸上的表情变得扭曲。
“你简直不可理喻!”荒书看着眼前这个被嫉妒冲昏头脑的师妹,又气又失望,“你做出这种事,对得起宗门,对得起这么多年大家对你的照顾吗?”
“宗门?照顾?”余姚木冷笑一声,“在你心里,只有那个妖孽,根本没有我!既然我得不到,那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此刻的她,头发有些凌乱,眼神疯狂,完全没了平日里温婉的模样 。
荒书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余姚木,怒声吼道:“你疯了!为了一己私欲,不惜毁掉我的名声,危害宗门!你可知道,若这谣言导致人心惶惶,被外敌趁虚而入,后果会有多严重?”
余姚木却不屑地撇嘴,眼中满是疯狂:“后果?我才不管什么后果!这些年,我为宗门尽心尽力,得到了什么?不过是日复一日的忽视!而一个妖孽,凭什么一来就能夺走你所有的关注!”她越说越激动,猛地冲上前,一把揪住荒书的衣襟,“你为什么就看不到我?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
荒书用力甩开她的手,后退一步,满脸厌恶:“你简直不可救药!感情之事不能强求,你却因此不择手段,与邪魔何异!”
余姚木听了,仰天大笑,笑声中满是悲凉与决绝:“好一个与邪魔何异!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没错,除了散布谣言,我还暗中与觊觎宗门的势力勾结,我要让你们都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听到余姚木这番疯狂的自白,荒书心中又惊又怒,看向眼前这个被嫉妒和怨恨彻底吞噬的师妹,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失望。
还没等他从震惊中缓过神,余姚木突然眼神一厉,手迅速探向发髻。只见寒光一闪,她已将头上那根尖尖的簪子拔了出来,尖锐的簪尖在昏暗的室内闪烁着冰冷的光。
“既然我得不到你,那就谁也别想得到!”余姚木声嘶力竭地喊道,同时身形如鬼魅般朝着荒书扑去,手中的簪子直直刺向荒书的胸口,那决绝的姿态仿佛下一秒就要与他同归于尽。
荒书下意识地侧身躲避,脚步迅速向后撤了一步。簪子擦着他的衣衫划过,带起一阵冷风。他目光紧锁余姚木,此刻的她,头发散乱,眼神中透露出的疯狂让人胆寒,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乖巧模样。
“八师妹,你醒醒!别一错再错!”荒书一边躲避着余姚木疯狂的攻击,一边试图唤醒她的理智。
然而,此刻的余姚木早已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手中的簪子如毒蛇吐信般,招招致命。
每一次簪子刺来,都伴随着呼呼的风声,荒书左闪右避,屋内的桌椅被两人碰得东倒西歪。
慌乱中,荒书不小心被脚下的杂物绊了一下,身体一个踉跄。
余姚木见状,趁势加快了攻击的速度,簪子如雨点般刺向荒书。
荒书稳住身形,眼神一凛,在簪子即将刺到自己的瞬间,他猛地伸出手,精准地抓住了余姚木的手腕。
余姚木用力挣扎,指甲在荒书的手背上划出几道血痕,但荒书丝毫没有松手。
他死死攥住余姚木的手腕,手上青筋暴起,怒喝道:“余姚木,你若再执迷不悟,就别怪我不念同门情谊!”
余姚木不仅没有停手,另一只手还朝着荒书的脸抓去,指甲尖锐,瞬间在他脸颊上留下三道血印。
“同门情谊?你和那男人花前月下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嘶吼着,声音因愤怒和癫狂变得沙哑。
两人在狭小的屋内扭打,桌椅倒地,瓷器摔碎。
荒书既要躲避余姚木不要命的攻击,又顾忌她是同门,投鼠忌器,一时间又落了下风。
突然,余姚木猛地发力,挣脱了荒书的手,再次举起簪子,朝着荒书的咽喉刺去,那狠辣的模样,显然是想要置他于死地。
千钧一发之际,荒书侧身一闪,同时飞起一脚踢在余姚木的腰间。